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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幸好你来了!”
孩子们都过来拥到了林玉润身旁,
“娘!娘!我还以为要被关在里头一辈子呢!”
“娘啊!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林玉润忙打蜀哥儿的嘴,
“傻孩子!叫你们皮,这下子晓得晓得厉害了吧!”
豫哥儿凑过来悄悄道,
“娘,那里头有一具死尸!”
林玉润一惊,豫哥儿又道,
“昨儿刚死没有多久的,是名女子!!”
孩子们竟是跟一具女尸呆了一夜上么?
林玉润又心疼又生气,拍了拍豫哥儿的背,
“你们能不少皮一些,让为娘我少担点儿心么?”
豫哥儿知她心思,牵了她的手嘻嘻笑道,
“娘,无事,你瞧我们不是好好的么!”
那荣州在洞口处探了探回身禀道,
“娘娘,里头似乎还有密室,容微臣进去探一探!”
林玉润点了点头,
“小心些!”
荣州要带了人进去,定哥儿忙叫道,
“等一等!”
这厢叫了人搬了块石头挡在了门前,
“我们昨儿晚上进去,那门便立时合上了,这门里头打不开,只有外头才能打开!”
他们这也是该的,昨儿晚上进来四处听那声儿,却是时断时续到后头没了声息,豫哥儿耳朵尖说是从墙上传来的,四个人便沿着墙一路听过去,正巧一人站了一个角,便把那机关打开了。
四个小子也是胆子大,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谁知那机关竟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待到他们回过神来时,已是再打不开门了!
这厢顺着密道进去,在密室里头又发现了刚断气的女人,手上还拿了一块金砖,想来前头那敲击之声便是她传出来的。
这女人定是在里头困了许久,一直敲击地面发出声响,将四个孩子引来了,自家都是没有撑到最后一刻!
塞好了门,荣州领了几名侍卫打了火把进去,隔了一柱香的功夫退出来禀道,
“娘娘,里头是一条密道,进去有一间密室,里头四面紧闭却是有一具女尸在里头,瞧那样儿竟是新死不久……”
说罢顿了顿道,
“微臣瞧那穿着打扮,竟似前朝嫔妃!”
“哦?”
林玉润挑眉,
“将她弄出来!”
荣州犹豫道,
“娘娘!死尸污秽,怕冲撞了您!”
林玉润摆手道,
“无妨!我不怕!”
这光天化日又这么多的人在跟前,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却要将孩子们送出去,几个孩子都不走,湘哥儿道,
“娘,我们不怕,昨儿夜里还瞧了她一晚上呢!”
林玉润嗔他一眼,
“你还敢说!”
平日里这孩子最是沉稳机敏的,怎得跟着他们胡闹起来了!
湘哥儿嘻嘻笑着退到了一边,瞧着两名侍卫将那死尸抬了出来,林玉润一看却是咦了一声,她那脸色虽是呈死灰状,脸颊瘦得脱了形,但还是依稀能瞧出模样来,
“这女人的样儿不是那崔真真么?”
不对呀!崔真真不是让秦三爷夫妇带走了么?她为何会在这处?
又仔细瞧她,却见那脸部边缘有干裂的翘起,皮肤也有许多褶皱,荣州瞧了道,
“娘娘,这女人戴了人皮面具的!”
说罢便抽了腰尖佩刀灵巧一挑,人皮面具去了又现出一张脸来,林玉润仔细一瞧还是认识的,
“是她!”
却是与李昂一同逃走的司琪,林玉润被娲女派虏去那一段日子里,在那宅子里见过司琪,脑子里却是有些印象的,
“她怎么会在这处?”
林玉润自是不知晓司琪为何在这处,只是她也知晓娲女派早已渗入前朝各处,在皇宫之中见到娲女派的人也不稀奇!
不过她是怎么进去?
应不会是从这间屋子里进去的,前头他们进来时林玉润已经看过了,墙上本是完整的一块,却是因着孩子们进去后裂开了缝隙,那缝隙十分新鲜,显是只动过一次。
若是司琪从这处进去,必不会是这个样子!
林玉润问道,
“里头可还有其他东西?”
荣州道,
“还有一块金砖……”
说罢将那金砖用一块布包了,双手呈上来。
林玉润仔细观瞧,这金砖做的五寸长三寸短,有两寸厚。一角已是有部分损伤,显然是因那女子用力击打之故。
这金砖上头还有字,上书天字号,肆玖拾捌,赤坊张匠制。
这个皇宫大内制的金砖,有编号,制作工匠的姓。
只是司琪拿了一块金砖进入这四面封闭的密室做什么?
这金砖是大内储存用,不会赏赐嫔妃,司琪又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