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要杀爷爷便来个痛快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又何必想这法子折腾!”
赵旭哈哈笑道,
“我久闻齐王手下个个悍不畏死,一早儿便想试试传闻属实否,这一回便由刘将军打个头阵,替后你那些个同僚探一探路,到了那边也好有个接应!”
说罢命左右将那刘豁达押到大营之外,选了一处开阔平整之地,这厢有人寻了一块木头板子过来,那木头板子四角与中间钻了孔洞。
小兵们过来,将他四肢用铁链绑了,脖子与腰上也绑了铁链,这厢穿过孔洞去自后头死死拉紧,再平放在地面之上
刘豁达这厢如那待宰的羔羊一般在木头板子上摆了一个大字,仰面朝天。
那头便有骑兵列队,二十人为排,却是排了三十列。
骑兵不过一柱香便全数列队完毕,那头却是马立人静,立在刘豁达百丈之外无一丝喧嚣之声,刘豁达躺在那处费力扭动脖子,向那边望去。
自他这处看去只见那密密麻麻的马腿儿,也不知赵旭是弄了多少人马过来。
到了此时,他胸中那一点子血勇已是渐渐消退,侧头瞧着那边只觉心下发沉,胃里发酸,身子发软,脑子却是灵醒无比,那耳朵更是连自家咚咚的心跳都能听到!
一想万马踏身之痛,刘豁达那上下牙关却是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咯咯咯……”
这般上下一碰便再也止不住了,
“赫赫……”
转过头刚想开口说话牙竟一下咬到了舌尖,破了挺大的口子血立时涌了出来,那鲜血倒流回了喉咙里头,却是将求饶的话给梗了回去。
那守着他的魏兵瞧见他嘴里涌出血来,也是吓了一跳,
难道是这小子受不住,自家咬舌自尽了?
忙过来查看,走近了却是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向下一看,那刘豁达身下湿了一片,却是被吓尿了!
这厢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去报了赵旭,赵旭闻言摇头笑道,
“郗崇道手下若都是这般人物!那沧、禹两州我尽可得矣!也罢!给他一个痛快吧!”
下头得了令便舞动旗帜,那头见了立时催动战马,在刘豁达瞪目欲裂中,碗大的马蹄头一个踩到了他的面门之上,他倒也死得不算太过痛苦!
可怜那刘豁达生生被自家一口鲜血坑得丢了性命,被骑兵驱马来回践踏成为肉泥!
赵旭命人将那刘豁达尸身化成的肉泥将入坛中,派人送至齐界,见到齐军前哨扔到地上大喝道,
“此乃贵军刘豁达尸身,我魏王本欲取之喂狗,乃奈此人死前胆破尿流实在骚臭,狗矣不食,故我魏王将特特将他送回!闻听贵军之中食人者众,想来应能用,也不至费了一百多斤的汉子!”
说罢打马扬长而去。
那齐军前哨将那装了刘豁达的坛子带回,把话学给了郗崇道,郗崇道听了不由气得双手发抖,眼前直冒金星,当下拍案骂道,
“赵旭!我必不能轻饶了你!”
他早闻赵旭跋扈残暴,却不知他竟残暴至此,只可惜了刘豁达一个忠心耿耿的汉子!
那宋屻波闻听此事却是一笑,点头道,
“赵旭果然厉害!”
用兵之计伐心为上!
他这是取了首捷又要乘胜追击,用刘豁达之死扰乱郗崇道心神,又有齐军素来以狠戾出名,他却是以狠制狠,将刘豁达踏成了肉泥送回来。
沙场之上若是让人一刀砍了倒还落个痛快!这般万马践踏成肉泥还扬言喂狗,便再凶狠的人心下也要颤上两颤的!
果然到了第二日郗崇道气急败坏召了众将商议如何发兵魏军之事,事到如今,多说无易便只有提刀子上便是!
郗崇道任是心中再不愿,也不得不请教宋屻波,
“宋先生可有良策?”
宋屻波微笑道,
“魏军骑兵强悍,来去如风,急疾如电,虽是行动敏捷,却有一点……”
他顿了顿道,
“那马匹终究是畜生,易受外力所扰,只要我们略施手段必定打魏军一个措手不及!”
郗崇道喜道,
“宋先生计将安出?”
宋屻波微微一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那话儿一讲,众将听罢纷纷叫好!
“宋先生真是神人也!有此妙计那魏军骑兵指日可破!大败魏军自然不在话下!”
众将称赞,郗崇道笑容满面也点头称是。
众人这厢立时便商议布置,待一切妥当之后,便由郗崇道将亲笔写了战书,派人送与了赵旭。
赵旭那头接信将众将召集到大帐之中,搓手道,
“那郗崇道约三日之后在清风原上一战,诸位可有话讲!”
众将见将也是斗志昂扬,哄然应道,
“末将等定奋勇杀敌!生擒郗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