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玉润算着时辰,只怕面刚端去那人便来了,忙吩咐珍珠道,
“去后厨让他们再做一碗来!”
珍珠依言去了,林玉润难掩好奇心下也有一丝吃味儿,问道,
“听二妹说,她那衣裳都快脱光了?”
赵旭想起来眉头一皱,一挥手道,
“那样儿的女人便是提鞋爷爷也不要!”
一抬手却见自家媳妇神色怪异的瞧着他,眼珠子一转立时哈哈大笑起来,过来冲林玉润拱手行礼道,
“夫人勿怪,我就让她摸着了手臂,对了……还挨了肩头!”
见林玉润嘟起了嘴,忙道,
“我现下就去洗!”
说罢果然叫人备热水,热水一到便转到后头去洗漱,却听得外头自家媳妇幽幽的道,
“洗干净些!”
赵旭在里头咧了嘴儿笑,忙应道,
“谨遵夫人之命!”
那一头赵宝却是铁青着脸,也不见如何作势,脚下用力身子已是自那窗外进来了,来到柳鸢面前上下打量她那一身打扮,不由咬紧了牙关,柳鸢却是苍白着脸,紧紧搂了身子微微的发抖,
“宝……宝哥!”
赵宝弯腰把那落到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为她披在了身上,盯着她良久,眼中光芒时明时灭,却终是归于暗淡,他转过脸道,
“穿上衣裳回去吧!”
柳鸢抓紧了披风裹着身子,抖着唇又叫,
“宝……宝哥!”
赵宝闭上眼再一睁开却已神情平静,目光森然,
“你走吧!至少为你自己留最一气呵成一丝尊严!”
柳鸢抖着身子缓缓转了过去,两行泪流了下来,这厢脚步踉跄的向外一步步挪去,赵宝眼看着她渐渐远去,脸颊上肌肉抽搐,一拳打在了书案之上,
“轰……”
那书案上破开一个大洞,木屑四散,划破了皮肤有血流了下来,他也不觉着痛,呆呆立在那处良久,才转身离去。
他离开院子那后头却跟了一个人,他翻墙自后院出了州府衙门,后头那人也是翻墙出了后院跟着他到了那蜀州城中,一处繁华热闹所在。
三层高的楼,两名龟奴立在门前,见赵宝过来立时笑着点头哈腰迎了他进去
那人在后头瞧了竟是这处所在,当下咬牙跺脚,在那处犹豫了半晌后,终于还是转到了后头的墙边,提气纵身,脚尖在那墙上一点人已是翻到了里头。
这院子里重重叠叠倒有好几进,幸喜现下已是夜深外头呆着的人不多,这人一个个院子进去,从那窗户向里看,见到那种种不堪场面,却是一边抬手捂眼一边儿骂着便弯腰溜走。
好不容易终于在那东南处一座两层的小楼上寻到了赵宝,此时他已是依在女女支的怀中吃着酒,正与一旁的女子调笑着。
那人见了气得不成,心中暗骂道,
“不过是一时眼瞎信错了人罢了,怎得便转身就来这处买醉了?你买醉便买醉吧,去那酒馆不成么,还到这处来放纵,真是个没出息的!”
、外头这个越想越气,里头那个却是将酒当水一般猛往嘴里灌,那陪着的两名女支女却是一边吃吃儿笑着,一边心中暗喜,
“这般俊俏的小哥儿,若是能睡了,让老娘倒贴钱也愿意啊!”
这两个女女支也不知见过多少这样儿的男子,瞧他那猛灌酒的架势便知他是心里有事儿,多半还是情伤!
不由笑着摸他脸道,
“小哥儿这般俊俏,也不知是那位姑娘不知珍惜,竟舍得让你伤了心!”
赵宝被她戳中伤处,哈哈一笑恨道,
“生的俊俏又如何,却是挡不住那荣华富贵,位高权重!”
两名女支女闻言捂着嘴儿笑道,
“那姑娘可真傻,人都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是奴家,奴家便要小哥儿也不去恋那权势!”
赵宝惨笑一声道,
“她是傻!她傻我却更傻,轻易信了她,只当她是个清高自持的好姑娘!却原来……”
却原来是个不知廉耻,贪慕虚荣到宁愿将自家清白之身抵上去的X人!
赵宝心下暗恨又狠狠灌了一壶酒下去,心中又在暗恨自己,
、赵宝啊!赵宝,枉你自诩精明能干却原来是个睁眼儿瞎,明明旁人已有点醒你,却是捂了耳朵遮了眼睛不愿去听去看,活该你被人耍!
想到这处又灌了一壶杯下去,酒入愁肠,醉得更快!
不过几壶酒下去赵宝这厢已是瘫软到了桌上,两名女女支却是喜出望外,合力将他抬到床上,正要动手宽衣解带,却听房门一声响,被人从外头踢开,一个人从那门口跳了进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
一抬头却是一个姑娘,短袄长裤,五官倒是生得好看,只是皮肤黝黑,两名女支女回头瞧了瞧床上那个,
难道是这位的夫人来捉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