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发生变化时,是他说的那句信她。
还有那特殊的安慰方式,陪女孩子喝酒消愁,亏他想得出来。
一个总在她最崩溃,最糟糕的时候陪她的人,一个让她不知不觉展露内心的人,也是一个总有办法让她妥协的人。
她知道以她活了这么多年的经历,喜欢上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似乎是老牛吃了很嫩的草。
但她确定,她喜欢看到这个少年,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而面前的少年对她似乎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现在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她也还没有真的决定未来。
在这个三妻四妾盛行的年代,她必须在合适的时机确定这件事是否可能存在。
尽管白家似乎没有三妻四妾的传统,但阿宁是白家最后一个血脉,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兴旺家族到处撒种。
好在她的年龄还不大,阿宁也还有四年的孝要守。
如果在这四年中两人都不曾改变,她想她愿意尝试这历经两世的情爱。
但如果这四年间他喜欢上了别人,甚至身死,她也许便要重新规划未来的人生。
她是孤儿,前世被院长奶奶所救才活下来,今生又得葫芦娃帮助得到新的生命。
她有了父母,有了姐妹,生命对她很重要,非常重要。
现在的她对阿宁有朦胧的好感,愿意为了他冒险,为了他辛苦。
但她同样爱她的新生命,她还没有做好与另一个人生死相随的准备。
心里默默的对阿宁说了一声抱歉,她喜欢他,但也许这份喜欢还没有超越生命,希望他原谅她的自私。
如果阿宁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很欣慰,白家没有临阵脱逃的战士,也没有殉情而去的妻子。
她们每一个都坚强,能担得起夫君的责任,也能撑得起白家的门楣。
当然,也许其中有一个例外,他的母亲,一个因为父亲离世,受不了落差而选择殉情的女子。
两人默契的注视对方,短暂却包含所有,除了一直盯着二姐的叶乐,谁也没觉得有异常。
“文叔,要好好的听话。”
张文信乖乖点头。
“告辞!”
他不在停留,转身上马,准备跟上已经缓缓走远的马车。
“定北兄,文信在此静候佳音。”
阿宁紧急勒马。
“文叔,你说什么?”
“定北兄,他日驱逐匈奴,文信必陪你畅饮!”
文叔将与定叔有相似的阿宁人做了白定北,也许这是他们曾经的誓言。
阿宁本要下马,却被叶安安摇头制止。
也许想起曾经的誓言并不是坏事,现在他想起了定叔,也许日后能想起更多。
“文叔,阿宁,不,定北伯父马上要去驱逐匈奴,我们祝他一路平安好不好?”
“定北兄一路平安!”
“待我凯旋之日,必与文信兄畅饮!”
阿宁勒马朝前,迅速离开。
阿宁离开不久,陈先生提了一个让所有人讶异的决定。他要让叶乐去参加童生试,今年就去,而且还是男扮女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