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疾只在我一人身上才能转好,老天爷就是要让国君陛下今后只能有惊鸿一个女人。”
淳于傲也顾不得多想了,甚至都不嫌弃白惊鸿先后做过兰城和铜城两城知府的小妾。他告诉白惊鸿:“只要你能给孤王生下儿子,孤王就尊你为后,以后你就是我歌布国的王后。”
白惊鸿笑得娇艳,“多谢陛下,惊鸿一定会为陛下生下亲生骨肉。”
一句亲生骨肉,又刺激得淳于傲哈哈大笑,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了。
白惊鸿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来,一双手指甲来来回回地在淳于傲的后颈处磨蹭,几次都想用锋利的指甲直指把这个国君的头颅给割下来。
可是一来她没那个本事,二来她觉得白鹤染说得对,与其一刀把人捅死,她更愿意看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在自己面前逐渐衰老,受尽折磨地死去。
什么歌布王后,如果换做她刚来歌布时就得到这样的承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做一切淳于傲让她做的事,只为了得到王后这个位置。不能做东秦的皇后,那么就做歌布的王后,母仪天下不管仪的是哪国的天下,她总归是实现了从小到大的梦想。
可是现在不同了,歌布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即使是王后的位置她也不再稀罕。她现在只等药力发作,只等看到淳于傲开始衰老,如此才能解心头之恨,才能把过去数月受尽的苦难统统都在这个国君身上报回来。噩梦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便也只能从这里结束。
城主府外,孟书玉和孟文承都在,见她出来了,孟书玉赶紧迎了过来,一脸担忧地问:“姐你怎么才出来?有没有什么事?苗家姐姐的疯病能治吗?”
白鹤染点头,“放心,已经治好了。除了疯病之外,其它一些小病我也顺手给治了,苗大人对此感激不尽,所以一定会遵守承诺,认真去查书和的案子。”
听到孟书玉很自然地管这位姑娘叫姐,双双又仔细去打量白鹤染,心头疑惑更重。
孟老爷见着了,只好叹着气给她讲了来龙去脉。双双抹起眼泪,又想到了死去的小姐。
一家人上了马车,往回走时,天都蒙蒙黑了。不知不觉在城主府耽搁了整整一个下午,孟书玉问她:“是不是很饿了?临出门前我已经吩咐厨下备了饭菜,回家就能吃上。”说完还对双双道,“你也是,除了吃饭,还得吃些好的补补身子。放心,府里都会为你准备,谢谢你为我姐姐吃了这么多苦,还肯为她冒着生病危险去告状。”
双双连连摆手,“少爷您说什么呢?我是书和小姐的奴婢,这些都是我份内的事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在生命面前,不是每一个奴婢都肯为主子豁出去这条命的。双双大可以一走了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或者直接回李家,只说路上就跟小姐分开了,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可她却没有,而是为了孟书和能做到今天这步,很难得了。
孟书和站了起来,冲着她揖手施了个礼,诚心谢过,之后才又问白鹤染:“我们的状什么时候去告?今天太晚了,是明天就去吗?”
白鹤染想了想,说:“明天吧,且看明天国君能不能早朝,散了朝之后再说。”
孟老爷点点头,“因为昨晚有宫宴,所以今日是歇朝的,但明日就该上朝了,晚饭后我还得亲自走访几家,叮嘱他们在朝堂上一定要帮衬着苗城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白鹤染笑了,“父亲若是不放心,便去,但依我看根本没这个必要,且不说那国君敢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明目张胆地对苗城主下手,只说他明日能不能上朝这个事,都是不一定的。父亲忘了,咱们在宫宴的时候献了一个什么样的寿礼?”
孟老爷恍然,是啊,他们把惊鸿夫人送进宫去了,起初他还不明白送惊鸿夫人是个什么用意,可在宫宴之上,国君陛下明显是在见了惊鸿夫人之后就有了自信,就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一定会有亲生的孩子,可见惊鸿夫人一定是与他说了些什么。惊鸿夫人是跟着白鹤染一起来的,白鹤染是东秦人称天下第一的神医,莫不是……“你给他药了?”
白鹤染顿了顿,道:“也不算是药,一把双刃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