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回家,没事的。”
罗安公主怔了下,方才想起那东秦太子的事,“瞧我这记性,他来了,你一定是要去见一见的。那就去吧,自己多加小心,晚上回家时让他送你,明日一早差人给我送个信儿。”
终于把罗安公主送走了,白鹤染在人群里寻找君慕凛的身影,却只看到男宾出宫的方向,有一个人正远远的冲着她摆手。她失笑,也往那个方向摆了摆,那人很快就走得更远了。
她又开始继续寻找,找另外一个人。其实罗安公主还是想错了,她留下来不是想等君慕凛,那人肯定是要出宫住到官栈的,想见明日随时都可以见。她是想找那琴扬公子,想同他说几句话,也有不少事情想要问他。
只可惜,身后只有失魂落魄的淳于萱,琴扬公子早没了影子。
到是有一人寻她而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轻轻地唤了声:“天赐公主。”
她回头,一眼就看见巴争。便轻“咦”了声,问道:“你会武功?”虽然殿外人不少,她也没有刻意去分辩有谁走到她身边,却也不至于专门奔着她来的人都到了身后了却没有发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巴争会武功,瞒过了她的耳目。
可巴争却摇了头,实话实说:“我不会武功,只是那位教给我卦术的高人,还教了一套收敛气息的法子,我专门练过。除此之外,再不会其它了。”说完,也不等白鹤染再开口,便接着道,“你不怕吗?只身进入歌布皇宫,就不害怕吗?”
白鹤染反问:“我为何要怕?”
巴争还是摇头,“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这里到底是歌布皇宫,你一个姑娘家只身闯入,万一那国君……总之一定是危险至极的。”
“那你呢?”她看着这个孩子,问道,“你一个孩童,也只身在这皇宫里,且天天伴着他。都说伴君如伴虎,你岂不是比我还要危险?何况你都说了,你不会武功,但是我却会,所以若论自保,我比你强一些,不是吗?”
“也许是吧!”巴争低下头,轻轻叹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师尊让我辅佐明君,我是歌布人,对于我来说只有他才是君。虽然这个君王并不怎么好,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或者你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别的选择?若放弃此君,可还有真正的明君?”
白鹤染偏头想想,再问:“你有没有为死牢里那位前太子卜过卦?”
巴争点头,“卜过,他也非明君。或者不能这样说,应该说他此生根本就没有君之相。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没有君王之命的,所以即使是多年以前没有那场夺嫡,他也不可能坐到君位上。不过虽然没有君命,他的命却也与国君息息相关,因为他必须得活着。卦向所示,他若死,歌布必遭天雷轰顶,生灵涂炭。没有君命,却承着君的性命,也是悲哀。”
白鹤染点头,“是啊,没有君命,自己的命却又与国君紧紧捆绑到了一处,当真悲哀。巴争——”她低头看他,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是个圆脸,虽然感觉上老气横秋,但这张脸上却是稚气未褪。“琴扬公子与圣运公主是天命之缘的卦,是你胡扯吧的?还有大婚当日必须要请出前太子以镇四方恶煞,也是你乱说的吧?毕竟这一卦我也卜过,却得不出这样的卜相。”
“你也卜过?”巴争愣了,“等等,你会卜卦?”
白鹤染点头,“会一些,但并不多。且不说我,刚刚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我……”巴争有些尴尬,有心不答,可当他面对白鹤染,却发现自己总会产生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不但得答,还得如实地答。于是他说:“没错,确实是我瞎扯的。圣运公主跟琴扬公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缘份,之所以还能有这么一场赐婚,皆是因为被赐婚的另外一个人,根本就不是琴扬。”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人听到。“但即使是现在这个人,圣运公主与之的缘份也不过就是被赐一场婚,再办一场典礼,却是连三拜都熬不到的。至于前太子镇压恶煞,更是压根就没有的事。”
白鹤染失笑,“没有你还说?”
巴争答:“赌一次,反正也不是明君。师尊让我辅佐的是明君,但既然他不是,我便推他一把,让他倒台得更快一些吧!”说完,他又抬头去看白鹤染,“这位姐姐,我也卜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