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姐姐的凶手,并将凶手绳之一法。如此才算是一方父母保一方平安!”
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经他这么一说,查孟书和的死因已经不再是他们孟家一家的事,而是整人凤乡城所有人的责任。孟家嫡女尚且有这样的遭遇,那么其它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呢?如果官府放任不管,任由那凶徒逍遥法外,那万一日后再惨害别人怎么整?
孟书玉继续道:“我父亲没什么官职在身,平日里多是赋闲之事。我们孟家自认也不是刻薄的门户,平日里并没有与什么人结下深到害命的仇怨。所以我们认为这根本就不是寻仇,很有可能就是遇着凶徒了。这太可怕了,我姐姐的死只是一个开端,后续还会有更多的人步我姐姐的后途,苗大人您不能不管啊!”
听了这话的人们都反应过来,是啊,孟家不在朝,不为官,平日里就是靠着孟家祖上的荣耀和与贵太妃的亲戚关系过活,虽不至于太过低调,却也绝对称不上是高调的。
孟老爷孟文承为人谦逊温和,甚少与人红脸,孟夫人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出了名的温婉善良。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下深仇大怨,怎么可能会让人报仇到家中女儿身上。
所以孟书和的死就死和很蹊跷,起初他们也分析不明白到底人是被谁杀死的,可现在孟书玉这么一说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仇人,而是遇着了极凶之人。
这就太可怕了,就像孟书玉说的,这种人是杀人不眨眼,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更不会被权势地位吓倒,甚至很有可能权势和地位还会成为他挑战的乐趣。
孟书和的案子不破,他们家中的女儿就也一天都不安全,这怎么能是孟家一家的事,而是他们所有人的责任啊!杀害孟书和的凶手一天找不到,他们就一天都不得安生。
于是人们开始附和孟书玉的话,开始一起恳请苗大人立案调查。
一时间,逼得苗扶桑是千难万难。他很想告诉孟家人,这个案子不是他不接,而是他不敢接,一旦他接了,很有可能他一家老小的命就都不保了。因为他曾经暗中调查过,可是结果却是种种迹象都指到了国君那里,这让他还怎么查?
他无奈了,“书玉,你这是何苦?你这不是在逼你苗伯伯吗?”
孟书玉倔强地跪在那里,再也不说一句话,但目光却十分的坚定,大有一种你不点头,我就不起来的架式。这让苗扶桑十分的为难,那个矛盾的滋味就别提了。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走到了他的身边,微微弯身,压低了声音同他说:“苗大人是不敢接这桩案子么?其实有什么可不敢的呢?你的女儿都已经是那副模样了,我不信你的心里对那个人没有半点怨恨,我更不信你没做过想把那个人一刀捅死的梦。既然有同样的恨,那么为什么不能像孟家一样勇敢地站出来?为什么不能为你们的宝贝女儿报仇?难道苗大人当真不心疼独生女儿吗?难道苗大人看着殿外疯癫的女儿,和一把年纪还追在后面跑来跑去的夫人,当真就没有一丁点心疼?苗大人,这么多人集体请愿,机不可失啊!”
苗扶桑吓了一跳,心里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就扭头去看说话的这个人,结果看到的是一张本该陌生,却又莫名奇妙地带着几分熟悉的脸。
他想起这是孟家夫人新认的女儿,也想起她在宫宴刚开始时走上了高台,去给那东秦太子送了一盘点心,二人还攀谈了许久。然后竟是一起走向国君大人,说了好一阵话。
他不知道那时这位姑娘说了些什么,可现在他却清楚地听到对方在跟他说什么。
给女儿讨个公道,这事儿他太想做了,且何止是讨公道,他就是要给女儿报仇。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好好的送到宫里,结果不出两年就疯了。现在宫中又揭露了那样的丑闻,国君竟是变相地认了形父一说。这让他如何能甘心?何止是不甘心,简直是恶心!
就像这位姑娘说的,他做梦都想一刀捅死国君,可是在不是做梦的时候,就不太敢了,考虑得也多了。不过这位姑娘说得也对,眼下这么多人集体请愿,还是孟家主动提出来的,那么他如果顺水推舟一下,国君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毕竟他也是被逼的。
机不可失啊!
苗扶桑犹豫了,而白鹤染在这时又说了一句话,彻底的巩固了苗扶桑要为孟家查案的决心。她说——“你若好好办这桩案子,你女儿的疯病,我给她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