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他们的状,说他们抗旨不尊。蓁蓁你们快帮帮忙,这种情况今生阁有没有办法呀?”
白蓁蓁回头看女医庄代秋:“有办法吗?”
庄代秋点头,“有,就是剖腹取子。”
“只能剖腹?”她听得皱眉,“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被剖了,于心何忍啊?”
“大人能活。”庄代秋告诉她,“阁主之前曾传我剖腹取子的法子,包括止血的针阵如何去结,这些都曾传授。所以在下有把握剖腹取子的同时也保住大人性命,请四小姐放心。”
白蓁蓁和郑玉琳同时松了口气,“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吧!”白蓁蓁也顾不上再去换衣裳了,只将外袍仔细系好,便随着郑玉琳出了门。
今生阁门外一天十二时辰都停着马车,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几人上了车,车夫也从前堂走了出来,立即催动马车,朝着仪国公府的方向快速奔了去。
上都城里不只有一位文国公,还有很多个国公,比如说仪国公、齐国公、郑国公。只不过只有文国公白兴言利欲熏心,参与到了朝政中来,又与叶家结亲,同郭家亲近。故而文国公府是是这些国公府里面最气派,也是最显然的一个。
仪国公府一向靠着朝廷的俸禄过安稳日子,在外头还有些庄子和生意,算是富庶。
因为过于低调,所以京中许多人都差不多要把仪国公府给遗忘了,所有人都只记得上都城里有个大名鼎鼎的文国公府,提起仪国公府,许多人甚至还要想上一阵子才能想得起来。
直到半个多月前,老仪国公离世,这才又将仪国公府拉回到人们的视线当中。
白蓁蓁记得她还让白浩轩去祭拜过,因为九皇子不在京中,所以必须得有人替九皇子出面。她身为未婚妻原本是该由她出现的,可她毕竟是女子,祭拜的场合不方便,故而就让白浩轩代行。白浩轩回家来就说仪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个黑面,到不是人长得黑,是说她的脾气性子,总拉着一张脸,给人感觉极不容易接触。
她当时还宽慰说反正以后也不打交道,黑不黑面也不关她们的事。可这才多久啊,她就不得不亲自带人登了仪国公府的门,竟还真是要同那位老夫人打交道。
“蓁蓁,阿染有消息吗?”因为有今生阁的女医同行,郑玉琳心里有了底,便同白蓁蓁扯起闲话来。“她这一走一个多月了,也没个动静,我这心里总惦记着。”
“惦记也没用,她们这些是秘密行动,不可能传消息回来的。”白蓁蓁叹了一声,“我其实连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想来是还在京中时就隐藏了身份。不过放心吧,我姐姐很厉害的,姐夫更厉害,他们二人同行,一定不会有事。”
郑玉琳点头,“对,我们都要相信阿染。”说完,又想劝劝白蓁蓁,毕竟九皇子到现在也同样没有消息。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觉白蓁蓁看起来坚强,但这种坚强多半就是强撑的,不提兴许还能撑住,一提,怕就破了功了。
仪国公府住在城西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些偏僻。马车到时,府门紧紧闭着,小娥上前砸了好久才把门给砸开。可里面探出头来的人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进,只说有太医在,用不着别的大夫了,哪怕是今生阁的也不用。
白蓁蓁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不用拉倒,像谁乐意给你们接生。不过赶紧把两位太医给放出来,就算是国公府,也没有道理拘着太医不放。”
那下人也不是个善茬儿,立即就还嘴道:“有没有道理不是你说了算,要理论也是我们国公爷去同皇上理论。再说了,太医是皇上派来的,孩子没接生出来自然是不能走的。不管你们是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仪国公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说罢就要关门。
白蓁蓁哪受得了这种气,当时就立了眼睛,“区区仪国公府而已,姑奶奶今儿还偏偏就进了,我看谁能拦得住我!”说完,冲着赶车来的车夫一挥手,“给我把门踹开!”
那哪里是普通车夫,分明就是阎王殿派过来保护白蓁蓁的暗哨。
这一脚踹过去,要不是因为还留着情面,仪国公府的两扇门直接就能塌掉。即便是留了情面,也是把门给踹得裂了缝,还把开门的那个小厮给踹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