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他催促道:“快快动手吧!岳父大人伤得这么重也要医治,你们立即动手,本府这就传医官,为岳父大人治伤。”说完,转头就去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人。
那暗哨也不想多话,既然卫景同恨得下这个心,他执行就是。这疯丫头重伤他们歌布国医,必须得死!于是眼中杀意立现,手中长刀对准了卫蓝就要砍下去。
默语惊叫一声:“不要!”但人却不敢往前冲,因为她现在扮的是员外夫人,并不是天赐公主的近侍丫鬟默语。冲上前的事默语敢做,卫采文却不行。
白鹤染当然也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卫蓝就这么送了命的,但她也没有出手去救人,她在赌,赌白惊鸿会在最后关头出面,以一己之力将卫蓝给保下来。因为她恨林寒生,自然不可能会让什么人因为给林寒生偿命而死掉。更因为她要向她白鹤染投诚,她需要她的帮助,所以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开杀戒,特别是在她还不确定她白鹤染在不在场的情况下。
所以白鹤染没动,只是用余光注视着白惊鸿,看着她面上情绪变化,
终于,在那暗哨手起刀落的同时,白惊鸿大喊一声:“等等!”
那暗哨果然停住,皱着眉不解地看她,“夫人为何阻拦?她要杀老爷,要杀你父亲!”
白惊鸿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可怕,“我当然知道她要杀我父亲,而且她已经杀了,我父亲因为她身受重伤,生死未知。这样的凶手一刀杀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你们看看我的父亲——”她伸手指向林寒生,眼泪叭嗒叭嗒就掉了下来,“你们看看他的样子,是被人咬了喉咙啊!这跟割喉咙有什么区别?我父亲被割了喉,你们就想一刀将她杀了了事?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父亲的手下?到底是真的想替他报仇,还是只想给这个疯子一刀来个痛快?”
她说得声泪俱下,人也扑向林寒生,“我是个女儿家,没见识,也不懂太多事。但是我知道我父亲的罪不能白遭,我知道她让我父亲受了多少苦,我就得让她也受多少苦!”
暗哨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有疑义,只是问道:“那夫人的意思,是不是也要割喉?”
一听这话,宾客们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活生生把一个小姑娘给割喉,这太可怕了。
默语也跟着喊了一嗓子:“玉骨,你若敢为,母亲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不放过又能如何?”白惊鸿也大叫起来,“你只知你的母亲,只知你的侄女,可是你看看他!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也会心疼!凭什么你们卫家人为所欲为干什么都行,我们父女俩就只能任由你们糟蹋,现在都糟蹋出人命来了,还想一刀杀了就完事?哪那么便宜!”
白惊鸿的样子是真怒了,那么好看的人此刻看起来竟有些狰狞的感觉。
卫景同那个心疼啊,赶紧就要上前去把人给抱住,好生安慰。结果才一碰到白惊鸿,就被她用力给甩到了一边。“你别碰我!你的女儿杀害我的父亲,你哪来的脸还要来碰我?卫景同,我年纪轻轻委身于你,原本求的就是生活和睦日子安稳。可是你们全家都不待见我,你的娘、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妹妹天天给我脸色看,无时无刻不在背地里骂我。可是这些我都忍了,我就想着至少你对我是好的,我冲着你对我的好,这些我都忍了。可是我忍来忍去忍到了什么?忍到的是你们家人变本加厉,忍到的是你的女儿要杀死我的父亲!”
卫景同急得都快哭了,“玉骨你别着急,千万别着急,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说怎样都行,我绝不会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有所姑息。要不这样,割喉,把卫蓝也割喉,就像岳父大人受的伤那样,让她也受一回,行吗?”
人们听得阵阵心惊,只道这卫知府怕是也疯了,居然为了讨好小妾,要把亲生女儿割喉。
可卫景同是很认真的,一边说着割喉一边就要去找刀,还对白惊鸿说:“玉骨,你亲自来,别说割喉了,只要你不生气,你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了我都没有意见,如何?”
“不如何!”白惊鸿摇头,“杀了她不足以泄我之愤,我要把她给关起来,我要让她在我手里无穷无限地遭受折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偿还一生!”
“行!”卫景同立即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惊鸿这才看向那个托着卫蓝的暗哨,目光阴冷,“将她交给我,我父亲的仇,我自己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