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凉了。便想着既然旧主不要我,不如好好跟着新主子,只盼新主子能长久待我,不要让我流落街头。”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白惊鸿不解,“你说她弃你两次?昨日若算一次,那另一次呢?”
白鹤染便讲起在船上时,员外夫人将小菊扔出房间那件事。
白惊鸿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却对这丫头铁了心跟定自己这件事再没什么疑义。 二人在府里转了一圈,前前后后都转了一遍,这才又回了院子。白惊鸿早上没怎么吃饭,这会儿饿了,一口气吃了四盘点心,没过多一会儿就又开始用午膳,一桌子
饭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吃完还说:“晚上有宴,晌午便少吃一些吧!”
白鹤染乍舌,这样若还算少吃,那她的饭量可能就得算没吃。
距离宴会还有一个时辰,宾客陆陆续续地就开始登门了。
白惊鸿又换了套白裙,也是夏季的款式,比早上穿的那一件还要妖娆。
她有些兴奋,拉着白鹤染的手说:“小菊,我们到府门口去,今儿来的人一定不少,我带你去瞧瞧热闹。”说完,也不等白鹤染有反应,拉着她就往外走。 宾客确实很多,她们到时,卫景同已经在府门口亲自招呼,这会儿到是放下了知府的架子,跟来饮宴的宾客揖手打招呼,同时也提醒对方将带来的礼金或是礼物登记
入册,再交给专门收礼的下人,如此方才能被接引入府。
白鹤染看了就觉得这感觉就跟后世看戏买票似的,准得交了钱才能入内,否则想都别想。 那些来捧场的宾客们一个个都是强颜欢笑,硬挤笑脸,随礼也随得极其不心甘情愿。许就是因为不心甘情愿,所以有的人带来的礼金就相对少一些,或是礼物也相对
轻一些。
卫府的管家对此很不满意,正拦着一位正要入府的绅豪质问:“这位爷是不是掏错银票了?这区区一百两的银票可是配不上您的身份啊!” 那位被拦住的一听了这话当时就怒了,“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我家里都快要喝西北风了,我还能有什么身份?嫌一百两少吗?嫌少就还给我,就这一百两我都不乐意出呢!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这小半年儿老子扔到你们卫府多少银子了?宅子都卖了两套了,这百两就是我最后的家底。你要,我今儿就进去吃一碗值一百两银子的
酒,你若不要就还给我,老子立马就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兰城不待了,到哪儿不是活着!”
这人的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个胆子敢如此跟卫府叫板。 多数人还是在观望的,还是想再挺挺,万一还能有摆脱的机会呢?再说,卫知府虽然敛财,但相对于从前来说,知府向他们开放的便利也更多了些,让他们的生意做
得比以往更顺畅。所以有人想开了,全当是给知府大人送礼,送得多,方便条件开得就也多,何乐不为。 于是人们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人搭腔,更没有人帮那人说话。人们只是远远站着看热闹,看着卫府的管家有些为难地往卫景同这边看过来,心里猜测着知府大人会怎
么处理。 然而,这事儿根本就没用卫景同去处理,在他的身边站出一个男人来,看样貌四十岁上下,白白净净的,一身书生打扮,面上却是媚态尽现,走路也端着身姿,竟是
比女子还要柔美。只是他那一双眼睛里透着精光,精光里还带着隐隐的阴毒。 白鹤染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林寒生,这一定就是林寒生,虽然她没见过,但依然能够一眼就把这人给认出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人跟文国公府里的林氏长得
实在是太像了。
以前她曾怀疑过林氏是不是林寒生亲生的,如今看来十有八九是新生的了。
林寒生走到管家身边,盯着那个叫板的人看了半晌,面上溢起一个阴柔的笑来。
他对那人说:“既然想喝一顿一百两银子的酒,那做为主宴一方,在下是一定要满足宾客们的需求的。”他向管家示意,管家立即跑了开,不多时就端了一壶酒来。 林寒生亲自给那人倒上了满满一碗,然后示意下人替到对方跟前,这才又道:“如你所愿,这就是能值一百两银子一碗的酒。酒了这碗酒,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