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却说:“新夫人只见姑奶奶一人,你们二位就留在这里吧!”
白鹤染摇头,“新夫人是你的主子,我家夫人也是我的主子,你听你主子的话,我护我主子周全,这一趟我一定要跟。你若执意不让我去,那我们就有理由怀疑新夫人是另有所图。”
那丫鬟说不过她,只好点了头:“那就只跟一人,到了之后能不能再跟着一起进屋,可就得听新夫人的话了,你们商量一下是由谁跟着。”
白鹤染往前走了一步,“我跟着。”说罢搀扶着默语,“夫人,我们走吧!”
白惊鸿住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精致,还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冰肌玉骨。
来的这一路,那丫鬟在前,白鹤染陪着默语在后,到是把这一路经过的院落和景致都记了下来。默语便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有一个出来走动的机会,而且不用担心迷路。
冰肌玉骨院儿侍候的下人多,比起老夫人那里要热闹许多。领路的丫鬟一路把她们领到了主屋门口,然后让她们稍候,自己进去回话。不多时再出来,便对她二人说:“都进去吧,新夫人开恩,让你们一同进去。姑奶奶,别怪奴婢多嘴,您一会儿跟新夫人说话还是把握些分寸,如今连老爷都听新夫人的话,您要是冲撞了,对您可没什么好处。”
默语冷哼:“一个妾,还真当自己是正室夫人了?就算是正室夫人我也不怕,我是这府里的姑奶奶,知府大人是我亲哥,还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一把推了门走了进去。
白鹤染在后头跟着,二人才一进去那丫鬟就在身后把门给关了起来,她往后瞅了一眼,没什么说什么,再回过头时,就见坐在妆台前面的白惊鸿正朝着她二人打量过来。
默语沉着脸走上前去,白鹤染主动给她搬了把椅子,就坐到了白惊鸿身边。默语说:“一大清早的你就差人叫我过来,怎么着,莫不是以为我与你还有闲话可唠吧?”一边说一边打量这间屋子,装饰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称不上华丽。屋里摆件儿也不见有多少值钱的,挂着的几副字画是不是名家大作她看不懂,但感觉也不像是多好的东西,毕竟画得不怎么好。
“听说我哥哥为了哄你开心,隔三差五就要宴请八方,来的都是富贾一方的绅豪,个个都不空着手,全都带着厚礼。你说你收了那么多好东西,怎的也不把这屋子好好拾掇拾掇?就这摆设,同我张家镇的屋里可差太远了。哎,你收来的那些银子都哪去了?”
默语先发制人,上来就抛出一个重要话题。
白惊鸿到是也随着她的话往这屋里瞅了一圈,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淡淡地说:“一间屋子而已,随便住住就行,摆那么些东西作甚?还不就是为了睡觉。”
默语听了这话都觉得恶心,心说你现在知道摆那么些东西没用了?当初你在文国公府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呢?那时候府里可是所有的好东西都紧着你先挑,所有的好家具都可着你先摆,就那样你还觉得不够,还要琢磨着其它姐妹的东西。
这些事情如今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对于白惊鸿这位大小姐,凡是经历过她在文国公府成长的,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印象都十分深刻。
默语翻了个白眼,瞪了白惊鸿一会儿,突然又说了句:“既然你的银子不用来装饰屋子,那都用到哪儿去了?这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几个月下来,你手里银钱可不少吧?怎么花呢?听说你也不怎么出门,合着银子握到手里了就那么干握着,也不花?”
白惊鸿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对于默语的问话她答都没答,只是自顾地说起自己的话。她问默语:“张家镇离京城挺近吧?”
默语又哼了一声,“你问这干嘛?近不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兰城的妾,关心得挺远啊?莫不是谋算着有一天甩了我哥哥,再远赴京都去找个下家?”
“不是。”白惊鸿微皱了眉,这个话题让她有些烦躁,“我就是随口中问问,既然你不好好与我说话,那我便不问了。到是你这丫头我瞧着不错,也是跟着你从张家镇来的吧?”
她指的是白鹤染,默语又瞪她:“自然是随我从张家镇来的,侍候我七八年了。你什么意思?可别打我丫鬟的主意,她是好是坏跟你都没有关系。”
白惊鸿摇头,笑着说:“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我说有,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