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少爷,怎么吐血了呢?是不是对这个称呼还不太习惯?这可不行,你必须得习惯,因为你根本不是什么皇家五殿下,你就是文国公府的大少爷。还有你那个母妃,她也不配做皇妃,她就是白兴言的一个玩物。贱人生贱种,都入宫为妃了还跟臣子私通,那得是多下贱的一个女人啊?白家大少爷,本王真是同情你,你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敌军特别配合,二皇子喊完话他们立即就跟着一起喊:“不要脸!不要脸!”
二皇子再说:“这样的女人是要被活活烧死的,她幸运,自己先死了。可是你知道吗?她到底都没能进入皇家陵寝,到死都葬在皇家的风水墙之外。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父皇觉得她恶心!因为父皇知道她跟别的男人鬼混,不想要她了!白家大少爷,你说要不要跟你那个亲爹说一说,干脆把她的坟给起走算了,葬到白家祖坟里去。毕竟她是白家的小妾嘛!”
污言秽语席卷而来,五皇子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换来的是城下敌军哈哈大笑。
品松一边抹眼泪一边扶着他家主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劝。间殿的人怒火中烧,也不知该烧向何方。打开城门跟他们拼命吗?那是最不明智的方法,因为己方人太少了,少到就算架起弓箭不间断地往下射,也对敌军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城门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震得城墙都发颤,君慕丰深吸了一口气,总算让心绪稍微平稳了些,这才吩咐品松:“把阵旗拿出来,分发给弓箭手,听我号令,布阵!”
一声布阵,人们终于来了精神!人人皆知五皇子是阵法高手,此番终于要在阵法对敌,就算不能制住部敌军,至少也能起到拖延作用。
八面阵旗分发给八名弓箭手,阵旗绑在箭支上,在君慕丰的指挥下,照着下方撞击城门的那些人就射了去。但箭射的目标却不是人,而是地面。
八面阵旗全部随着箭支一起插到地面上,大地立即起了变化,忽然之间山崩地裂飞沙走石,将所有撞击着城门的人全部原地掀翻。有的人被掀起数丈高,再摔落在地,当时就摔碎了五脏五六腹,口鼻冒血,没了声息。
但其实飞沙走石只在阵旗范围内那些人的眼中,对于其它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那些撞击城门的人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然后上翻下倒口吐鲜血,不一会儿就死了个净光。
这一切看起来诡异极了,甚至敌军中有胆小的人悄悄在说:“是不是撞了鬼了?”
二皇子听到了这话,立即就喝道:“住口!休得霍乱军心,哪来的鬼?那是白家大少爷布下的阵法。你们忘了临来之前我说的话了吗?当朝五皇子精通阵法,天赐公主擅长使毒,如遇到这两个人,一要小心阵,二要小心毒。好在咱们没有遇上毒,但阵也不得小觑。所有人听本王号令,立即后撒,撒到弓箭手射程之外!快!”
在二皇子的号令下,大军开始后撤了,但也没撤多远,也就撤了十几步距离便停住了。
这已经是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箭支到达不了,阵旗就到达不了,他们安全了。
二皇子哈哈大笑,“白大少,本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招儿来!要不你从城上跳下来,亲自出手,也让本王看看你的真本事。不怕告诉你,你能看见的这三万人并非全部,在后方还有两万人马在等着你,你若能凭一己之力胜了我的五万大军,本王就算你有真本事。怎么样,白大少,敢不敢冲下来?单枪匹马,以一挑五万?”
“主子,别听他扯!”品松急了,冲着城墙下方扬声厉喝:“君慕擎!你就是个蠢货!拖着条瘸腿来给郭问天卖命,你该不是以为这场反造下来,郭问天会把皇位拱手送到你面前吧?你该不会以为郭问天会把你迎进鸣銮殿,让你坐上龙椅吧?做梦吧你!人家郭问天在东城门那头都自称为朕了,他是想自己当皇帝,你就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就是这么些年他给自己打掩护的工具。被人利用到这种地步还在给他卖命,你就是头蠢驴!”
品松的话把个二皇子给气得哇哇怪叫,身边有副将赶紧解释说:“二殿下莫要轻信他们的挑拨,老将军早就有过话,造反也得师出有名,他姓郭不姓君,他要是坐上那把龙椅可就真成了造反了。他一生为东秦征战,怎么可能反了自己用一生保护的国家?所以皇位是您的,只有您坐到龙椅上,咱们才师出有名,才不会被天下人唾骂。二殿下,莫信小心啊!”
君慕擎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偏头看那副将,“你的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