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昭仁宫。真是,脸都丢尽了。”
迎春听得直咋舌,堂堂阎王殿殿主,居然在昭仁宫罚跪,那场面真是……惊世奇观啊!
“咱们是兄妹,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君灵犀说得十分有理,“她是母后,你跪自己母后也不吃亏,叫什么冤啊?染姐姐,我在宫里还有个小园子,那是我的秘密领地,我小时候一受了委屈就会到那小园子里待着,所以里头穿的用的一应俱全。咱们到那边去换衣裳,待母后气消了我再陪你去昭仁宫。”说完,还拍拍她九哥,“你快去把那个暗哨从罪奴司里救出来吧,去晚了怕别再给打坏了。”
九皇子失笑,“我阎王殿的暗哨,要是还能被罪奴司的人给打坏,那她也就不用当什么暗哨了。行了,你先到你的小园子里等着,我同你染姐姐说几句话,很快就放她去找你。”
“行,那你们快点儿。”君灵犀很懂事,知她九哥这样说定是有要事商谈,便也不多阻拦,只嘱咐一句,便拉着自己的丫鬟茉莉快步走了。
白鹤染站在原地看了君灵犀一会儿,开口问了句:“她说小时候受了委屈就会躲到小园子里,可就灵犀这个性子,她还能有委屈可受?”
君慕楚告诉她:“别说是灵犀了,就是父皇都会有受委屈的时候。看似国君万人之上,但那些朝臣也个个都是人精,父皇这辈子不知道受过他们多少威胁。轻则朕名上奏,重则以性命相挟。父皇都如此,何况灵犀。”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白鹤染往一条小路上引。
“九哥是想说君长宁的事,还是想说德福宫的事?”她一边缓缓散着步走着一边问他,“若是君长宁的事,九哥不必替她求情,虽然对她不会手软,但也不会让她死在我的手上。不管是冲着父皇这一层关系,还是冲着我们家里那层关系,我都不能真的把君长宁给弄死。否则别说父皇这边过不去,就是我家里老夫人也不会饶了我。君长宁是她最疼爱的外孙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任她虐我千百遍,我都待她如初恋,怕是老太太对君长宁就是这样。”
“这话本王还是头一次听,怕是你自己造出来的。”他笑笑,轻轻摆手,“本王无意同你说长宁的事,她虽是我皇妹,但打小就不亲,蓁蓁总威胁本王说,如果敢跟长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就要同本王划清界限。所以你放心,你家老夫人这档子事,本王不会替长宁求情的。所以今日我要说的,是德福宫的事。”
白鹤染站下脚,轻轻倚在一块儿假山石上,她真是有点儿累了,两天一夜没睡过了。
“之前我分析说德福宫里还是有太后的心腹之人,九哥可是查到什么人了?”
九皇子摇头,“没有,本王刚进宫就去昭仁宫挨骂,没来得及查。但是阎王殿的人一直有活动在宫里,还有父皇手下的间殿,也一直都没放松对福德宫的关注。据暗哨回报,德福宫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动。所以本王在想,也有可能德镇的私兵是在咱们换了德福宫的宫人之前就已经调派出去的,现在再查已经晚了。”
“那九哥的意思是……”
“暂时别往德福宫去,以免打草惊舌。”这是九皇子的建议,“蓁蓁去过几次,后来老太后的伤一直不见好,她便不再去了。你不如也等等,再过些时日,兴许暗哨会查出究竟来。”
白鹤染点点头,“除此之外也无他法,便只有静心等着。其实我有办法让太后把实话都吐出来,只是碍于她的身体条件,一旦用了那个法子她十有八九就能直接咽了气,所以才一直都没敢尝试。九哥若觉得老太太死活无所谓,咱们只要那些私兵的下落,我到是可以试试。”
君慕楚赶紧摇头,“现在还不是时机,私兵只是知道下落不行,咱们得尽数掌握,这就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且如今宫里是否还有她的同党,这事儿也说不清楚,万一本王先前的预估是错的,万一德镇的私兵是在你去了青州之后才派出去的。那么这个同党就必须查出来,绝不能让他继续混迹在皇宫里。”
“九哥没说让我再问出同党是谁。”白鹤染勾起眼睛看九皇子,“为什么?”
君慕楚看着她,深思半晌道:“因为本王怀疑,那个人是谁,老太后也不知道。那应该是歌布安插在东秦皇宫里的一个细作,未免暴露,应该瞒着所有人,包括太后。我甚至怀疑,那个人只身藏于东秦皇宫,为的已经不是太后这个人,而是她手里的兵符。一旦兵符到手,太后的生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