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白燕语和于本那头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已经有小太监侍候他们漱了口。
见白鹤染已经出来,二人赶紧迎上前,于本先开了口,战战兢兢地问:“王妃,太后她,她还活着吗?”
白鹤染点头,“当然还活着。”
于本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都那样了还活着,这岂不是比死了还遭罪?这尊王妃实在是太狠了,还有慎王妃,这九皇子十皇子是按什么标准找的媳妇儿啊,这性格,一样一样的。
“活着好。”于本震惊过后,却是十分赞同两位王妃的手段,“这样的人就不配死去。王妃您看,需要传太医吗?您给治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不管的话,还有没有死去的可能?”
白鹤染翻了个白眼,“当然得传太医,我也就是吊着她一口气脉,如果不继续医治的话,怕是熬不过今儿这一宿。不过太医肯定是治不了这个伤的,就是太医院院首亲自治也不行。”
于本有些为难,“那可怎么办?王妃您给支个招儿,怎么才能把太后的命给留住?”
白鹤染想了想,道:“派人去请东宫元吧!他人应该是在尊王府,你派个人往尊王府走一趟,就说是我说的,让东宫元进宫,为太后治伤。至于治到什么程度,反正我只要保她的命,其它的让东宫元自己看着办。”
于本立即应下来,然后再问:“那王妃,您眼下是往哪边去?”
“我去看红忘表哥,于公公知道皇上将他带到哪里去了吗?”
于本赶紧点头,“知道,红忘少爷去了皇后娘娘宫里,小公主也在呢!”
“那便去昭仁宫吧!”她回头问白蓁蓁,“你去不去?”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便又问向于本,“九殿下是不是也在?”
于本想了想,摇头道:“奴才还真不清楚,九殿下是跟十殿下一起进的宫,但这会儿走没走就不知道了。不过……”她看向白蓁蓁,“王妃,依奴才所见,您应该先往红府去一趟。这一下午红家都派了好几拨人来打听消息了,听说大夫人去了今生阁,红大老爷也被打得不轻,这会儿红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白蓁蓁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就不去昭仁宫了,我赶紧回红府一趟,好歹把宫里的情况报个信儿。还得去今生阁看看,不知道大舅舅那头怎么样呢。姐,晚上你过去吗?
“当然得过去。”白鹤染叹了一声,“我若不过去,大舅舅能不能挺过这一晚都不一定。所以说,我们今儿对凶手的惩罚还是轻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体状态实在承受不住更多惩罚。不过没关系,伤口总有好的那一天,就请于公公多给留意着些,一旦咱们亲爱的太后娘娘身体见好,便通知我们姐妹一声,我们还得再来几趟。”
于本立即应了下来,然后就见白鹤染和白蓁蓁笑眯眯地一人递过来一张银票。
他有点儿纠结,要不要呢?以前也没少得赏,可赏的都是银子,十两二十两的,拿也就拿了。可这一旦动用上银票,那可就是大额的,拿了会不会让两位王妃以为他只是图财?
“恩?”白鹤染见他迟迟不接,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便劝着道:“接着吧,不算收卖你,只是一点心意罢了。今后这皇宫里可就都仰仗于公公了,少不得还要多麻烦你。何况你也不是一个人,总得给手下人一些甜头才行,不然如何立威?”
于本心里一颤,“王妃,您可别吓唬奴才,江公公呢?他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打哪儿起的谣言,都说江公公生了重疾,已经快不行了。王妃,您刚刚的话是个啥意思?怎么这皇宫里就仰仗奴才我了?难不成江公公真的病了?”
白鹤染当然知道江越没病,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个话是怎么传起来的。
江越想要摆脱太监的身份,那么就必须得让那个太监江越消失,而最好的消失办法自然是死亡。所以他们需要编造一个江越生了重病的谎言,然后再慢慢的传递江越身亡的消息。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江越能以一个新身份再出现做铺垫。
但是她不能说,只能含糊地道:“于公公是内宫最合适的统管者。”
于本便不再问了,默默地把银票接了过来,“王妃请放心,奴才从来都是站在九殿下十殿下这一边的,不管这后宫是谁统管,奴才的心都不会变。奴才这就派人去请东宫大人到德福宫来,王妃您认得去昭仁宫的路吧?”
白鹤染点头,“认得,我自己过去就好,你送送慎王妃。”
天已经黑了下来,昭仁宫里却是一片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