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鹤染手底下死了又活活了再死?巨大的恐惧再一次笼罩全身,老太后哇地一声哭了。
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老太后的哭声,守门的小太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一个个憋得脸通红,肩膀也在一下一下地抖动着。
于本给白燕语盛了一碗汤,笑着端到她跟前,“三小姐全当没听见吧,别坏了三小姐用膳的心情。太后这次是彻底栽了,估计王妃报仇也得报一阵子呢!”
白燕语其实是迷茫的,她还不知道老太后到底怎么得罪了她二姐姐,只听到二姐姐一口一个大舅舅大舅舅的,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点儿都不清楚。
于是她问于本:“我姐为啥发这么大火?那老妖婆子她干什么了?”
于本想了想,说:“其实奴才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这么的吧!德福宫原来的宫人都被送到罪奴司去了,奴才派人叫一个回来,给咱们好好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直守在院子里没吱声的冬天雪开口了:“用不着那么麻烦,事件经过我都知道,就由我来说吧!”她走到白燕语跟前,见白燕语对她还是有些陌生的样子,于是自己先介绍了一下:“三小姐好,我是跟着天赐公主的人,近日才从阎王殿暗哨营出来。今日和默语二人一起跟随主子进宫,默语去送月贵人了。”
白燕语一听说是阎王殿暗哨营出来的,便知道这冬天雪是什么身份了,于是赶紧起身客气了一番,然后又问:“默语去送月贵人了?月贵人又是哪位?默语为何要去送她?”
“这事儿说来话长。”冬天雪示意白燕语先坐下,“三小姐一边吃一边听我讲,就像听书一样,也挺有意思的。这事儿的始末是这样……”
冬天雪在外头给白燕语讲故事,而此时的白鹤染已经开始动手了,手里的床板子一下一下地拍在老太后的腰上,砰砰的声音在寝殿里回荡着,不一会儿老太后的腰部就见了血。
太后的哀嚎一声接着一声,但是也一声小过一声,很快就没了力气,只剩下轻轻地哼哼。
白鹤染却是一点都不手软,木板子轮得都轮出虚影来,手底下一下比一下力道大,直打得老太后血肉纷飞。终于,老太后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歪,晕死过去。
冬天雪的故事才讲一半,就听里头没动静了,老太后也不哼哼了,白鹤染的板子也不往下落了,白燕语吓了一跳,“这该不会给打死了吧?”
于本赶紧把话接了过来:“三小姐不必担心,王妃心里有数的,虽然没动静了,但肯定会留着一口气。王妃是神医,只要有一口气人就能活。”
然而,于本只是猜中了一半,他以为白鹤染把人打个半死,然后再救回一就拉倒了。却万万没想到,白鹤染是把人打到半死,也是又救了回来,但是她还要继续打。
只打飞了皮肉算什么?红振海的腰可是全断了的,骨头筋都断了的。就算有她出手救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得好。这么重的伤怎么也得半个月,也得她每日亲自出手才能恢复,少不得还要用上她的血去调合。
所以,她怎么可能只打飞叶太后的皮肉,她盯上的是筋骨,只有跟红振海一样筋骨寸断,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金针落,人救活,新一轮的板子又落了下来。
院子里,人们又听到老太后嚎叫的声音,白燕语点点头,透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冬天雪继续讲下半段故事,从发现月贵人被沉了井,一直讲到于本和白燕语的到来。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冬天雪也就不讲了,只是前面这些事还是把白燕语跟于本给听得一脸震惊。白燕语气得都站了起来,“早知道那老妖婆子干出如此恶劣之事,刚刚我就该多掐她几把,再踹上几脚,如此方能解恨。”
于本到是想得比她更长远一些,他想的是:老太后打了红家的人,尊王妃已经来了,那么慎王妃还会远吗?要知道,慎王妃可是真正的红家人啊!就那个脾气,敢上皇上跟前坐着哭的主儿,遇着这样的事能轻易就算了?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白蓁蓁绝对不会轻易算了,之所以还没到,那是因为还不知道信儿,这会儿怕是已经知道了吧?那人……
思绪间,目光飘向了德福宫的宫门,也就是在他望过去的这会儿工夫,德福宫的宫门被人从外头砰砰拍起,同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开门!把宫门给姑奶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