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的发问让这些人直接无语,想来想去,好像还真是,除了一个傻B,任何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这些年干的事。 “四殿下。”白蓁蓁继续道,“真不是我说你,你看因为一个苏家,所有人都在做着努力,虽然补救是不可能了,但至少大家也在尽自己所能去把这一局给扳回来啊!你呢?你干啥了?一天到晚愁眉苦脸,除了悲伤还是悲伤。真的,就你这副样子,我看你一眼我都想哭,你说你得把自己整得多难受,才能让我这么活泼开朗的人都被你给
感染了?”
她说着,还往脸上眼睛上抹了一把,还吸了吸鼻子,看得白鹤染直竖大拇指,“影后啊!”
“什么叫影后?” “意思就是说你演得像,这一抹泪一吸鼻子,还真是悲伤。”说着,自己也吸了吸鼻子,却怎么也沉浸不到那种情绪当中去。“罢了罢了,我注定不是演戏的料,悲伤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否则就我这十几年的生活,我早就把自己给苦死了。四哥,蓁蓁说得句句在理,你不能只顾着自己难受,你得看看你的至亲兄弟为了你做出了什
么样的努力。”
君慕凛往前凑了凑,“四哥,再给你透个消息,老太后的私兵营又发现了一个,弟弟我最近就准备带一队兵马秘密潜过去,一窝都给他们端了!” 四皇子身上浓郁的悲伤之气终于现了松动,猛然觉得白蓁蓁说得真对,这么多年了,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去扳回曾经落败的那一局,老九建立了阎王殿,老十盯紧了老太后伏在各地的私兵,白鹤染更是后来者居上,不但掏了法门寺的老窝,更是直接把偌大一个叶家直接折腾到消失。就连老九的未婚妻,这个才十二岁的白蓁蓁,她都在
为阎王殿服务,用自己擅长的本事查阅管理着一卷卷案宗,细心地寻找着一个又一个案件的蛛丝马迹。
可是他呢?他除了悲伤,他还干了什么啊?
眼下老十又确定了一处私兵营,而他还在悲伤,甚至就在一个时辰前还站在苏婳宛的床榻前,想着曾经过往,想着那段屈辱的岁月。
跟这些兄弟和妹妹们比起来,他这个四哥,实在是愧对这一句称呼。
君慕息站起身,看了看在坐四人,两手相揖,真诚地施了个礼,“原是我迷住了。” 君慕楚摇摇头,却是看向白蓁蓁,“或许从前不理解四哥缘何走不出苏婳宛的梦魇,如今才知,那是因我不曾拥有过。一旦拥有,如何再谈失去?四哥——”他转向君
慕息,“我理解你,也终于明白了你。” 君慕凛也跟着道:“四哥,不瞒你说,以前埋怨过你。因为你终日沉浸在悲伤里,虽然看似不怎么耽误事,但做为兄弟,见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现在却不怎么
会埋怨了,因为如果有一天有人设计陷害我跟染染,我也不知道我终究会变成什么模样。”
白鹤染扯了扯四皇子的袖子,“四哥你坐,都是亲兄弟,用不着这样。九哥我不敢说,但君慕凛当弟弟的,他理应为兄长分忧。”
“九哥也理应分忧。”这话是白蓁蓁接的,说完又觉得不对劲,“错了,应该是九弟。”
九弟很无奈,他媳妇儿实在是太活泼了。
“弟弟是应该的,但如果哥哥能跟我们同甘苦共进退,而不是终日陷入悲伤之中,那才更好。”君慕凛问他四哥,“去捣毁老太太的私兵营,四哥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君慕息眼一亮,毫不迟疑,“好。”
白鹤染跃跃欲试,“我呢?你为什么不问我?”
“你去不了。”君慕凛也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你的哥哥刚回京,你放心就这么走了?” 白鹤染失语,罢了,她还真不放心。虽然解决了三皇子,但其它势力呢?叶家没了,但太后还在,还有歌布,他们的势力真的就退出东秦了?又或者是一直隐在暗处
,蛰伏多年,只等机会送到眼前,一击必杀?
她还是不能离开上都城,至少在红忘的智力恢复之前,她是绝对不能走的。
三位皇子已经凑到一起,谈起关于那个私兵营的事,小六子的馄饨也煮好端了上来,一人一大碗,都是猪肉馅儿的,香得很。
白蓁蓁一边搅着馄饨一边同她说:“我真是很少有机会能吃到这样的东西,姐,你说是这小摊子上的馄饨香,还是我们家里的肉饼香?”
白鹤染想了想,摇头,“没法比,毕竟肉饼是牛肉馅儿的。”
白蓁蓁刚喝了口馄饨汤,差点儿没喷出来,呛得直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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