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件事情给讲了一遍,听得红振海阵阵脑怒。
“三皇子好大的胆子!他怎么也掺合到这件事情中来了?”不过这答案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有的,他便说过不再多想,只为白鹤染说的那个让红忘做他儿子的决定阵阵开心。
“没想到我红振海活到这把年纪,居然能得了这么大一个乖儿子,真是老天怜我,老天怜我啊!”红振海激动得都快给老天爷跪下了。
红氏急够呛,“大哥你别光顾着乐,阿染说的事你得配合啊!估计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可是要直接杀向平王府的!”
红振海大手一挥,“妹妹放心,这事儿大哥一定给你们办利索了。敢劫持我红振海的儿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跟他杠到底!你等着,我这就把老二老三叫出来好生嘱咐,咱们红家不能拖阿染的后腿,都给她办妥妥的。”
红氏这才放了心,安心等着白鹤染回京。
白鹤染行得也快,虽然拖着那么多尸体,但马平川驯出来的马非同凡响。用他的话说,马吃的草料都是他自己配的,马吃了之后长得壮,力气也大,跑得更快。
上都城的城门刚开,马平川一声吆喝就进了城。白鹤染有点儿没听明白他吆喝的是什么,刀光解释了一遍:“他喊的是,天赐公主回京!”
白鹤染扶额,“好大的声势。”
默语一脸无奈,“小姐,就是马平川不喊这一嗓子,咱们的声势也够大的了。”说着,指了指马车后头,“二十五具尸体,用这种方式运回城,就算城门的兵将不敢拦,怕是很快就会惊动上都府衙门,韩大人估计得亲自来了。”
“来就来吧!”白鹤染面色淡淡的,一点儿都没有即将打上平王府的紧张气氛,“官府出面也好,省得我们再派人去请。平王殿下试图杀害红家大少爷,这事儿可不小。红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何况如今又多了蓁蓁跟九殿下的一门亲事,这事儿可就更大了。”
“小姐说得没错。”刀光道,“不只韩知府那头要来,阎王殿的人应该也很快就到了。”
几人说着话,马车跑过了半座城,渐渐向城西方向而去。
上都府衙门已经接到消息,说天赐公主的马车拖着二十多具尸体闯进了上都城,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甚至更有人说,天赐公主这个架势有点儿像是要造反啊!
韩天刚听到了造反一说,当时就气笑了,只道开什么玩笑,这天下只要十殿下说一句想要,皇上可是乐不得的传位呢!人家天赐公主是未来的尊王正妃,明年及笄就可以出嫁,这天下早晚都是她的,她还用造反?
但这事儿也不是小事,二十多具尸体被拖进来,听说马车还跑得很快,韩天刚断定白鹤染肯定是在盛怒之下有此所为,那么他就必须得出面。不管是什么人惹了白鹤染不高兴,他都必须坚定不移地跟白鹤染站在一条战线上。恩,不管什么人!
但他也没想到白鹤染一跑就跑到了平王府门口,当韩天刚带着一众官差赶到时,二十五具尸体已经堆放在平王府门口,白鹤染衣裙带血,正如罗刹般站在王府门前的台阶上。
清晨的风吹动她那紫色长裙,脸上也瞧不出多大怒意,却隐隐地能让人感觉到一种王者般的气息,以至于韩天刚和他的官差们都在一瞬间屏住气息,生怕喘气重了惹怒王者。
阎王殿的人也来了,相比起韩天刚能稍微好上一点,但也没有人敢上前跟白鹤染问话。
人人都看出白鹤染生气了,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可是那种怒意却在空气中迅速地蔓延开来,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白鹤染的面前,除了一地的尸体外,还站着几个人,竟是红家的三位老爷。
红振海,红振江,红振河,居然全部到场,且一个个都是满面愤怒,那红振海更是气得脸通红,手里拿着一把大斧子,疯了一般去砍平王府的大门。
平王府门口的侍卫也不是白给的,自然不能由着红振海如此胡闹,于是他们上前阻拦,甚至扬言红家不过一介商户,竟敢砸皇子府,简直不想活了,再不离开就要将红家满门抄斩。
这话一出,韩天刚就是一惊,职业习惯让他立即想到,如果红振海真跟三皇子闹起来,那可是民与官斗啊!红家讨不到便宜啊!
正纠结这事儿该怎么管,这时,阎王殿的人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