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搓了一天药丸,正枯燥乏力之际,没想到叶成仁这时候找上门来,不拿他解闷简直对不起老天善意的安排。 于是白鹤染面上含笑,坐在椅子里逗着叶成仁玩儿:“昨儿就听说叶家自成一国,看来还真是没错,连自己的条法律例都定制好了,还得让我们白家也跟着一起遵守。
怎么着,你这是想发展子民啊?” 红氏站了起来,两只手略显慌乱地往裙子上抹了两把,“怎么个情况?天下不是东秦的了吗?那我们怎么办?这种事一般都是怎么个程序,现在是不是该到逃跑的环节
了?我看话本子里讲到攻城逼宫的时候,百姓都是要逃命的,咱们呢?”
白兴言气得火冒三丈,“你们都给我住口!胡闹什么?”
叶成仁更是吓得心惊肉跳,这白家都是一群什么人?这一个个的要干什么?
然而,这才哪到哪,他没见识到的厉害还在后头呢! 当白鹤染一偏头,看到白蓁蓁穿着一身大红裙子风风火火往这边走来时,唇角笑意更甚开来,同时又道:“父亲怎么能说是胡闹呢?这叶国一事大街小巷可都传遍了,咱们府上的三夫人叫着个犯忌讳的名字,如今也是人尽皆知。叶家人嘴上说要改名字,可是却把架子端得老高,不但命令人家户籍官立即滚到这里来,还选了这种时辰让
人家做事。这不明摆着给东秦官府下马威么,不明摆着要煞掉东秦官府的威风么!”
她说这话时,声音扬得可不轻,为的就是保证已经走到院子里的白蓁蓁能听得清楚。
白蓁蓁听清楚了,不但听清楚了,就连昨晚上的事也都在街上听得详详细细。 于是,人们就看到一团红影诈诈唬唬地跑了进来,人还没站定就大声嚷嚷了开:“怎么了怎么了?什么煞掉东秦?什么意思?”嚷嚷的同时还看向了叶成仁,然后整个
人夸张地跳起老高:“这不是叶国人么?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要改朝换代了吗?你是新国君吗?” 白蓁蓁这几句话说得叶成仁差点儿没昏死过去,不等出言反驳呢,就见其又拉住白鹤染的手,一脸焦急地问道:“姐,莫非外头的传闻都是真的?叶家真的要自立成国
了?”
白鹤染点点头,“看这架势,八九不离十啊!” “哟,那这位就是新皇上了吧?”白蓁蓁瞅着叶成仁道,“那怎么个规矩,要不要跪拜新君?你说我这才从慎王府回来,没听说还有这么个事儿啊?说改朝换代就改朝换
代,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你们叶家还真是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红氏点点头,扯了自家女儿一把,“你说你从慎王府回来?谁送你回来的?” 白蓁蓁说:“九殿下啊!他刚送我到门口,这会儿可能还没走太远,要不我赶紧叫人把他给追回来?我新皇上都来了,怎么也得先混个脸熟再说。哎,叶家皇帝,依着
你们叶家的律法,这个新君上位之后,对上一任国君的子女们都是如何处理的呀?你看,我们家有个未来的尊王妃呢,这事儿可不能含糊了。”
“你……”叶成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他居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不但无言,还被这小丫头一脚给踹进了挖好的坑里。
没错,就是挖好的坑,这是白鹤染亲手挖的坑,自己好死不死地走到了坑边儿上,白蓁蓁一脚将他踹进坑里,这会儿姐妹俩应该是要商量着一起填土了。
然而他还是把结局想得太过美好,光填土怎么行,填土之前不得再扔块儿石头下去啊,不然怎么能体现这一下摔得痛惨狠? 于是,就听白鹤染长叹了一声,“依我看,是没什么好下场了,刚才还在骂我在自己家里端公主架子呢,摆明了是看我不顺眼。哎我就不明白了,我在我自己家里端不
端架子,关你什么事?你手得是伸得多长,管起我们白家人怎么过日子了?”
老夫人随之发难:“那是不是老身每顿吃什么也得跟你们叶家汇报一声?”
红氏扯扯自己的衣裳:“臣妾今儿这裙子的颜色,叶家还满意吗?” 白兴言把耳朵捂上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红氏把臣妾二字都给说出来了,这是活生生的给叶家扣帽子啊!他实在不敢想像叶成仁此刻是个什么想法,怕是灭他满
门的心都有。 可是这都不算完,偏偏白浩宸也跟着凑热闹,上前冲着叶成仁深深施了一礼:“大舅舅,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小侄真心的希望您能悬崖勒马,可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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