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然而,说到底白鹤染还是个有良心的药商,而且这事儿君慕凛和她打过招呼,她就不能不多替阎王殿考虑考虑。更何况她现在也是公主了,就算不能为东秦出力,也不该添乱。
罢了罢了,想要把江氏控制起来,又能让外面那些跟其有瓜葛的人不心惊胆战、暂时按兵不动,甚至还能因此而放松警惕,这个办法也不是没有。 她告诉默语:“你先回去,直接去找上都府尹韩天刚,就说右相家的大夫人得了痨病,自己却还不知道,经常往返于京都和外宅之间,照顾正在绘制江山图的右相大人,结果把右相大人也给传染上了。你告诉韩天刚,就说是我说的,为避免疾病传播,让他趁夜带人将右相府给控制住,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入。大夫人江氏因病得最重,已经没有隔离观察的价值,直接送进痨病村。另外,右相家的那个外宅
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住,但因为本就在城外,周围也没有别的人家,不用送谁进痨病村,只禁了所有人的足就可以。”
一个肺痨将死的人,都被送到痨病村了,相信那些与之有关联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非但不会紧张,肯定还会松一口气的。
如此,才满足了阎王殿的需求,既将人控制住,又不打草惊蛇,她还多送了一个让敌人放松警惕的附加效果,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默语领了命,但见白鹤染还在金箱子上坐着,于是问了句:“小姐不同奴婢一道回去吗?”
她摇头,“我得在这儿看着这些东西,万一你这一去一回东西就被转移了,那我们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默语点点头,“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那奴婢这就去了。”
默语转身走了,白鹤染却看着这一室的珠宝打起自己的算盘来。 “还是技术不行啊!”她叹着气感慨,这要是卜脉的风卿卿过来,一挥手就可以把所有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进空间里,随随便便就带走了。可惜啊,她没风卿卿的本事,这些东西要想拿走,还是得另
想办法。
这一夜,上都城里风起云涌。
上都府尹韩天刚突然带人包围了右相府,理由是右相家的大夫人被查出身染肺痨,以免过了病气给全城百姓,所以右相府如今成为了禁地,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且为了把这场戏做得真,默语还自作主张去请了夏阳秋过来作证。
夏阳秋的医术是天下公认的,而且他还是国医,有关医术的话题只要出自他口,没人会不信。所以夏阳秋这一作证,算是把右相府大夫人身染痨病的事给坐了实。
大夫人被连夜送往痨病村,走的时候已是清晨,被许多百姓看到,但人人避之不及,谁也不敢上前。只远远瞧见那大夫人脸色很不好,出来时还不停地咳嗽,与痨病的症状无异。
很快的,右相府的事传遍了全城,于是有人惊,有人疑,也有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彼时,白鹤染与君慕凛二人正坐在一间酒楼的二层楼窗边,头一偏,正好看到押送江氏的马车从街上经过。车里还能传出那刘氏的咳嗽声,以至于临街的门户全都将窗子关紧,生怕哪一阵风把病气吹
进了自己家中。
白鹤染不得不服气夏阳秋的经验,“真是做事做全套啊,还知道给喂个毒药,整得跟真事儿似的。这下那些心存疑虑的人也至少信上八九分,不会穿帮了。”
君慕凛点点头,“夏阳秋那老家伙一肚子鬼主意,这种事儿让他去办就对了。但是染染,要说办事漂亮还靠谱的人,你认第二没人敢说你是第一,这件事情办得可真是太漂亮了。”
白鹤染呵呵地笑了起来,“光嘴上说有什么用,这事儿咱们可得到阎王殿去邀功。那个阎王是你哥,你们俩可以不分你我,但我的功劳可不能被你的亲戚关系给抹杀掉。” “哎哎哎,他现在也是你哥。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天赐公主了,我的家人现在也成了你的家人。”君慕凛看着自家媳妇儿一脸贼笑的小模样,就知道这个丫头肯定是心里有了打算,于是探过头小声问
:“是不是有打算了?准备怎么敲阎王殿的竹杠?” 她白了他一眼,“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论功行赏,我帮着阎王殿拉下来一个巨贪,又成功地稳定了住了人心,就算是暂时的,但好歹也给阎王殿下一步的行动争取了时间。他可不能一句谢谢就过去了,得拿出点儿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