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铺子里可是有皇后娘娘的份儿在,谁要是接手,那就相当于跟皇后娘娘一起做生意,这可是绝对涨身价
的事情。”
“那奴婢也做不来,真的做不来。”默语都着急了,“小姐还是饶了奴婢吧,奴婢就跟在小姐身边最好,您千万别让我做生意,真做不了。” 白鹤染看着她这着急的样子,原本想笑,可是面上却泛着苦涩。“我知道你不是这块料,我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但你若真想接,我也可以跟红家借个人教教你。默语,我不是想把你赶远,而是我手里
实在没有人可用了。一个你,一个迎春,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默语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奴婢知道小姐的难处,如果实在不行就让迎春姐先顶一阵子吧!等我们找到了合适的人再说?只是这个合适的人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既要会做生意,又要
忠心耿耿,实在太难了。除非……”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白鹤染却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于是主动把话接了过来,“你是不是想说,除非用红家的人?”说完,又是一番感叹,“是啊,说起来,还真的只有红家人才是最合适的。” “可是小姐不能再用红家人了!”默语真是死心塌地跟着白鹤染,所以渐渐地连自己的习惯都改了。她从前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的,甚至连话都是能少说尽量少说,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开一次口。可是
跟着白鹤染之后,她觉得既然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主子,那就不能只做一个只会打架的奴才。她不是头脑简单的人,她是有智慧的,所以她认为在适当的时候帮着小姐出谋划策是她应尽的义务。 对于默语这句话,白鹤染没有马上接,只等着默语继续说。于是默语道:“如果不算上那间还没开起来的胭脂铺,小姐手里最大的生意就是今生阁,再加上一个学堂。虽然学堂也还没建,但毕竟已经跟红家谈过,红家那头肯定也已经在张罗着了。这样就可以说,学堂那边基本上是红家在主导,而小姐又让四小姐做所有生意的大掌柜,如果将来的胭脂铺再用红家人的话,我们是不是太依仗红家了?万一
以后出什么事,小姐很被动。” 白鹤染不得不感叹,“叶家真是把你培养得很好,至少不是只会动刀剑的暗哨。的确,不能太仰仗红家,我要培养的是自己的势力,而不是为红家一步一步奠定权力的基石。所以,打理胭脂铺的人选,
我从来没想过用红家的人。”
默语听她这样说,当时就松了口气,“小姐能这样想就好,奴婢就放心了。”
她笑了起来,“我们默语真是个不错的搭档,有你跟在我身边,我实在很安心。”
可是胭脂铺的人选的确是个难题,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短板是可用的人手太少,可是这个人手去哪里招,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不过眼下到是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痨病村。
东宫元说过,那个村子里的人很多,而且绝不仅只是城北那些穷苦百姓,里头也有官宦人家,商户人家,甚至武林人士。 她想到曾经的默语,之所以如今对自己死心塌地,那是因为在叶氏要灭口的这个事上,自己对她有恩。恩情是维系忠诚的一个很靠谱的手段,而痨病村里的人是有进无出的,自己给予那些人的何止是
普通恩典,那是救命大恩,是给了那些人一次新的生命。
如果她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从痨病村里招揽到一些人才能为己用,绝对是再好不过。 方才在今生阁,白鹤染收了东宫元为徒,二人谈话时也没有避讳默语,所以默语当然清楚东宫元提到过痨病村的事情。再看眼下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道她是在考虑那个方案了,于是想了想
,开口道:“小姐,有没有那种吃了之后就不怕被染上痨病的药?给奴婢吃一颗,今晚奴婢就往痨病村走一趟。知己知彼,咱们也好尽快心里有个数。”
白鹤染点点头,“回家之后给你片叶子嚼一嚼,晚上你就去吧,我保你平安无事。”
默语笑了起来,“奴婢相信小姐,所有经过小姐手的东西,哪怕是地上的一捧土,都会变成不一样的土。那奴婢今晚就出城,府里的事就让迎春姐去做吧!” 她指的是给白兴言泡水的事,可白鹤染却摇了头说:“府里的事先放一放,总这么折腾都把他折腾皮实了,泡泡水跟洗澡没什么区别,咱们先空他一段时日,让他体验一下明知夜里有危机,但危机却迟
迟不来的感受。” 这日夜里,默语前往痨病村去摸底,而白鹤染也没闲着,竟是伙同君慕凛一起潜入了东秦皇宫,往客居宫的方向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