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的正室、如今郭家的当家主母张氏身上发,他告诉张氏:“郭碧玉从今往后再不是我郭家后辈,将她的名字从族谱里头给我划
拉去,我郭家没有这种愚蠢的子孙后代!”
郭碧玉不是张氏亲生的,所以她很淡定,一切都顺着老太爷的意思来。
只不过,郭问天狠话是说得痛快,可郭家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又岂是舍去一个孙女就能消火的?此仇不报,他郭某人这一生绝不闭眼!
文国公府里,白鹤染坐在自己的药屋里给白蓁蓁上药。有一只绿色玉瓶子里装着淡青色的药膏,打开盖子淡香散开,又好闻又能让人心静。
这是她早前就配好的去除疤痕的膏药,里头每一味药都经了她亲手研磨,与她的皮肤有着直接的接触,效果十分神奇。
她告诉白蓁蓁:“等明日血凝结之后再涂这个药,最多三天,你脖子上这道血痕就能消失不见了。”一边一边又把止血凝合伤口的药膏轻轻抹了一层,这才将人放开。
白蓁蓁说:“这么快就能好了?这伤得也太不诚恳了。原本打算多赚几波同情心,顺带看看能不能敲诈那郭家些好处,好得太快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白鹤染实在佩服这个妹妹的脑回路,“女孩子家家的,不是应该以容貌为重吗?不想着简直把伤治好了,你捞郭家油水干什么?再说,郭家哪来的油水?他们家钱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
红氏也在边上陪着,跟白鹤染一起劝自己的女儿:“就是,你就是把郭家给抄了也抄不出多少钱来。最多千八百万两,那够干什么的?都不值得费一趟腿脚。”
白鹤染扶了扶额,果然财主家的女儿说话就是霸气,红家人的腿脚也是真值钱啊!
红氏还在劝着:“其实你这也算因祸得福,原本我愁着那郭家大小姐拿刀比划你的时候还挺揪心的,可是后来见九殿下那么紧张你护着你,我又觉得你应该在刀口下多待一会儿。”
白蓁蓁抽了抽嘴角,“这还是亲生的娘么?哪有希望自己女儿被多劫持一会儿的。” “这不是为了给你和九殿下创造机会么!”红氏给她讲道理,“我虽然跟九殿下接触少,但通过这几次观察和上一次交谈,发现他在这方面不是那种很主动的人。估计是以前拒绝姑娘家拒绝习惯了,现在
要倒过来主动亲近姑娘家不太适应,所以咱们就得给他创造机会。就比如说郭家大小姐闹的这个事,他通过这次事件一定就能深刻地认识到你在他心中的份量,往后你们两个之间的发展也能更顺畅一些。” 白蓁蓁的小脸红了又红,拉着白鹤染的手求助道:“姐,你快管管她,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哪有当娘的主动把女儿往男人身边推的。再说,我可不想嫁给那个阎王,一天到晚冷着张脸,就没见他笑过
,谁愿意跟不会笑的人过日子?还不得憋屈死。”
白鹤染想了想,说:“你若是嫌他这个,等下回我见着十殿下时就同他说说,让他跟九殿下提提,看能不能把这个习惯给改了。至于对着你的时候能多笑几下,可好?”
“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小姑娘气坏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
白鹤染实话实说:“这就已经很正经了,比起你大清早去拦人家的马,比起你蹲皇宫门口等人家回来,你姐我这样说话已经很含蓄了,真的。”
白蓁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情急之下直要伸手去捂她姐姐的嘴,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红氏听着有点儿懵,“四小姐,你背着我都干过什么?”
白蓁蓁一脸苦色,“没什么,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干过几件傻事啊!姨娘你当初看我父亲不也看走了眼么!咱们就别互相揭短儿了。”
红氏气得直翻白眼,嫁给白兴言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污点,什么时候只要一想起这个来她就怄火。她告诉女儿:“就是因为我嫁错了,所以才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白蓁蓁也有自己的道理:“你自己的男人都没看准,都有失败的先例在前头了,怎么就能把我的男人看准呢?姨娘,您能别掺合了吗?”
红氏不太服气,却也无话可说。她是个失败的例子,自己连成功的经验都没有,是没立场为女人把关。但好在还有白鹤染,这件事只要有白鹤染盯着,她就能放一百个心。 这时,屋外传来迎春的声音:“小姐,十殿下身边的侍卫落修送了一样东西过来,说是殿下给您的礼物,为小姐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