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交谈一番之后,苦嬷嬷便指挥三人伺候着让三娘歇下。
一套流程,竟是比孙氏那里还正式几分,就算以前在姜氏那里三娘也不曾见过这般全套。
不仅对于苦嬷嬷出身又有了几分好奇,如果只不过是偏远庄子里来的一个粗使婆子,又怎么知晓这许许多多?
可看苦嬷嬷身上那件衣裳和面容,三娘又不得不相信这苦嬷嬷果真是从一个偏远庄子里的粗使婆子。
公孙府中的婆子,哪怕是门房的低等婆子,也不曾有苦嬷嬷沧桑,不过是四十多岁的人,竟是比孙氏还老了几分。
心之中疑惑颇多,如今在公孙府之中,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快乐的公孙虞衣,而是步步为营的三娘。
一夜沉寂,天刚蒙蒙亮,三娘便起了床,匆匆来到孙氏哪里等着给孙氏请安。
给祖母请安,这是公孙府中的惯例,只是以前虞衣因不怎么讨孙氏的喜,便很少来请安,却不知她越是这般,孙氏便越是不喜。
如今回到府中第一日,三娘便早早过来,公孙府中地位最高之人虽不是孙氏,可若是说谁说话在府中如同圣旨一般,便只有孙氏了。
三娘到时,孙氏还不曾起,平日里伺候孙氏的丫鬟却已经早早等在门外。
刘嬷嬷也在其中,一见三娘,刘嬷嬷便笑着过来给三娘请安。 “嬷嬷早。”却不想被三娘抢在了前头,三娘脆生生的嗓音,着实让刘嬷嬷受用平日里都是她给那些小姐请安,虽说三娘不过是句早并非请安,却也让刘嬷嬷十分得意,顿时一张老脸便笑的如同一朵菊
花一般,满是褶子。
“三小姐来的这般早啊,老夫人还不曾起来呢,要不您先去偏厅里歇会?”刘嬷嬷道。
三娘却摇了摇头,伸手褪下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塞到了刘嬷嬷手里。
刘嬷嬷一愣,并不曾收下只是握在手中。
“三娘离家许久,都不曾侍奉祖母,心中着实有愧。”三娘话语之中满是惋惜,刘嬷嬷是何人,怎听不出三娘话外之音。
垫了垫手中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小姐,刘嬷嬷突然伸手将一旁候着的丫鬟唤了过来。
“这丫头昨日烫伤了手,今日有些不大利索,不知三小姐愿不愿意帮帮这个丫头?”刘嬷嬷笑着询问三娘,却是不动声色将那镯子收了起来。
那丫鬟不敢说话,只是乖巧站在一旁,这院中一切大小事宜都是由刘嬷嬷打理,她又何必在刘嬷嬷面前讨什么不痛快,嬷嬷说她烫伤了手,那她便是烫伤了手。
“既然烫伤了手,那便快些去歇息吧,今日就由三娘来伺候祖母,只是希望祖母不要嫌弃三娘愚笨的好。”三娘笑吟吟从丫鬟手中接过铜盆,小步来到门口候着。
见自家小姐竟然愿做这伺候人的事情,四喜眼中闪过一抹不忿,只觉得的这刘嬷嬷实在是欺人太甚。
孙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悠悠转醒,刘嬷嬷连忙将门口候着的丫鬟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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