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手脚举止间都带着无措,但是那一双眼中却带着满满的温暖,而他怀里的那个奶娃娃,长相与他一般无二,二人一看便是父子,而男子
手边那个面容平凡的女子,则是满脸从容,气势不俗。
云鹤汀蹙眉走进,看见阮卿竹的面容时,竟没有认出她是易容。
“你……”他迟疑,前几日徒弟刚刚出关,还孤寂地像是个冰人,这不过几日便多了个长相一般无二的小娃娃?
“爹爹,这个叔叔长得好好看!奶包可以抱抱他亲亲他吗?”若说墨宁轩的改变让他疑惑,奶包的举动便让他呆若木鸡了。
这反应,比起当初初见奶包的墨宁轩,也没好到哪里去。
阮卿竹见他如此模样,恶作剧心起,淡淡道:“奶包,叫外公。”
奶包一向很听娘亲的话,顿时扑到云鹤汀的脖子上,往他脸颊边狠狠亲了一口:“外公香香!”
云鹤汀顿时僵成一根木桩子,双手无处可放,却在奶包整个扑过来之时,下意识接住,用了最轻柔的力道。
两个男人显然对于奶包这样的生物,十分无措。
云鹤汀抱着奶包,朝墨宁轩投去一个“解释”的眼神。
墨宁轩从容不迫地开口:“这是我的儿子,奶包,这是我的妻子,云竹。”
阮卿竹瞪了墨宁轩一眼,他却恬不知耻地直接将人搂进怀里。
云鹤汀惊得忘记了说话,阮卿竹见状,只好解除了自己的易容,无奈道:“云前辈,我是阮卿竹。”
云鹤汀:“……”
“解释。”许久,他又补充了一句,一向云淡风轻的面容露出一丝隐忍。
生怕墨宁轩作死,阮卿竹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一番,而云鹤汀,作为阮卿竹的生身父亲,显然对阮卿竹就是他亲生女儿一事,乍然不已。
“好……回来就好。”
阮卿竹点点头,又问道:“娘……她呢?”
云鹤汀垂下眼眸,“她一年前病重去了。”
奶包感受到外公的伤心,忙抱着他的耳朵,轻声安慰:“外公不要伤心,奶包把自己的红豆糕分给外公吃。”
云鹤汀笑开,却又猝不及防落下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所有情愫交集在一块儿,即便是他也颇感难以承受。
“你可要去看一看她的墓?上一炷香?”云鹤汀红着眼淡问。
阮卿竹迟疑一瞬,点了点头。
湖边,有一座墓碑,阮卿竹看着上面的名字,第一次知道太后,她亲生母亲的全名,奶包在湖边玩耍,抓着了一只蚂蚁都兴奋无比。
“她终究还是恨我的,连你的存在也不告诉我……”云鹤汀怅然道,“或许时间太久,她的伪装太深,那面具已经揭不下了,秘密更是糜烂在心头,说不出。”
阮卿竹看着墓碑上的字,心中竟无丝毫压力:“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
往事如烟,重要的,是把握好现在。
一呼一吸,都是珍贵。 微风中,阮卿竹抬头,遇上墨宁轩略显温柔的眉眼,奶包欢呼着奔来,这一刻,阮卿竹想不出什么,比这更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