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这一开口,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连慕云笙也看过来,墨景睿蛇一般的目光略过阮卿竹,带着试探。
阮卿竹做出焦急却又不得不掩藏的神情,这神情落在墨景睿眼中,引他微微沉顿。
贵妃得意的眼神快要冒上天,扳倒公孙虞衣在即,她已有几分迫不及待。
墨景睿拿着下人呈上来的金簪,随手扔在公孙虞衣的面前,“少将军将此物珍之重之,朕还当他是痴心人,谁知这金簪竟然是朕的女人所有,爱妃,你可有话说?”
公孙虞衣看着那根破旧的金簪,呆呆地将其捡起,不敢置信地看向慕云笙,阮卿竹见此顿时了然,她生怕公孙虞衣在此处露陷,功亏一篑,便挤出几滴眼泪来,满脸害怕地往地下一跪。
“噗通”一声,再次引人注目。
“回、回陛下,那是小姐赏赐给奴婢的,自在府中时奴婢便十分珍惜,后来……后来……”她做出一副羞涩又害怕,自卑又惶然的表情,这神情看在众人眼里,顿时带有另外的意味。
公孙虞衣诧异地看向阮卿竹,“落玉你……”
谁知正好对上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心中当即了然。
“难道你与少将军?”
她疑惑的表情做得恰到好处,反倒显得真实可贵,两个心有灵犀的女子彼此交换了默契,阮卿竹便一个磕头,朝公孙虞衣匍匐:“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不是……奴婢只是情不自禁。”
抱着公孙虞衣的阮卿竹悄悄给自己撒上眼泪粉,又一个转身跪在慕云笙面前,对着他呆愣的神情一眨眼,用只有两个人看见的角度给他传了一个口型,继而继续磕头道:“少将军,是奴婢连累了你。”
这如怨如诉的哭泣太过真实,以至于全场的人纷纷陷入凌乱之中。
墨景睿此时的脸色也有几分呆滞。
“少将军咬牙不说,便是为了这个奴婢?”他此时的脸色太过诧异,看着有些荒唐。
再看公孙虞衣此时一脸迷茫的神色,他眼神狠厉地扫过贵妃,将公孙虞衣揽入怀中。
“慕云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命你速速道来!”
眼见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贵妃当即怒不可遏,却被已然“回心转意”的墨景睿冷冷一瞪,不得不安静下来。
“臣……只是受落玉所托,为她保管这金簪。”最终,慕云笙只憋出这么一句。
阮卿竹见他如此为难,心中暗笑,眼角的泪却不停:“是奴婢心生妄想,这一切与少将军无关,若是陛下要惩罚,便惩罚奴婢吧,是奴婢痴心妄想!”
公孙虞衣见状,似荒唐一般嗤笑一声:“臣妾无缘无故地被骂了一通,此时才回过神来,所以陛下是误会臣妾与少将军有……不当的关系?”
她反应慢半拍的模样,更令墨景睿坚信。
“那簪子上刻着你的名讳,慕少将军又珍之视之,你让朕如何不心生怀疑?” 公孙虞衣气得嘟起红唇,敲打了墨景睿一拳,“陛下为何不问问臣妾,那本来就是臣妾赐给落玉的,赏赐之物数不胜数,落玉从小便跟在臣妾身边,虽是奴婢,却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从小到大赐给她
的东西,少说也有半个屋子!” 她红了眼,墨景睿道她是委屈,阮卿竹却知她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