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非龙,却又添上龙角,得水而兴云作雾,岂不是明摆着指逸王殿下有心篡位,成为皇椅上的那一位真龙天子?
众人惶恐而匐,阮卿竹细细看那玉佩两眼,只觉得那东西画的是个四不像,除去头顶有一对龙角以外,和龙没有半分的相似。
她嗤笑一声,“蒋大人真是好眼力,这样也能看出是蛟龙?本宫瞧着倒像是丛林里被人夺了青草,生起气来的兔子,瞧那嘴巴里露出的,可不像是一口兔牙么。”
看起来四不像,阮卿竹便凭着第一眼的印象,硬生生将蛟龙摆弄成了生气的兔子,这么一眼看去,还真像!
蒋临照一顿,危险的眼神扫过淡笑的阮卿竹,手心一紧。
众人被这话说得一愣,下意识朝那玉佩望去,离得近些的,瞧见那玉佩上的纹样,再结合阮卿竹所说,得!还真有五六分相似!
“这玉佩朕暂且不追究,皇弟,可能解释一番这信为何从你府中搜出?朕记得……这可是你的笔迹吧?”墨景睿阴沉的神情如风雨欲来。
一瞬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所有人看着坐于墨景睿下手边的墨宁轩,觉得一场大战,爆发在即。 “皇兄是何意?”墨宁轩没有回答那笔迹的意思,转而问向墨景睿,他呼吸一沉,满脸失望:“我二人虽不同出于一母,但我两乃是父皇仅剩的两个孩儿,我素来将你看做亲兄弟,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不
轨之事!”
阮卿竹听得他声声质问,心中一个疑惑浮上心头。
她年方十七,墨宁轩虚长她一岁,便是年方十八,而墨景睿比墨宁轩还要大上两月,如此一来——怎么可能与她同龄?
既不是同龄,又如何能交换?
想到此,阮卿竹的目光看向端坐在原地的太后,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落入不到她眼中。 “狗皇帝!你莫要污蔑逸王殿下,殿下母妃当年还算有几分良知,朝先皇进言,求二度审查柳家冤案,若不是当年为了帮柳家洗清冤屈,如今这皇位怎还有你的位子!”跪在殿中的黑衣刺客忽然冒出一
句大逆不道之语,矛头直指墨景睿,却将墨宁轩拉入深渊。
墨景睿面色当即铁青,连连道出三声好。
“大胆狗贼,出言不逊,将人拉下去杖毙!”蒋临照一声令下,站在一旁的慕云笙正要阻止,被两边侍卫拉扯下的黑衣刺客胸口上,掉落出一张小纸条。
“那是何物?”墨景睿扬声而问,慕云笙弯腰捡起,正好看见小字条上所写,目光沉沉一顿,僵硬着脸将那纸条送上前去。
阮卿竹观他面色如此难堪,定是在于那张纸条上,而墨景睿,看了那纸条上的字后,更是冷笑数声。
“好啊好!墨宁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乱臣贼子,来篡夺朕的皇位!简直该死!”他声声痛诉之语带着令人沉痛的悲哀,看向墨宁轩的目光没有狠厉,反倒满是伤心,占尽了弱者的姿态。 阮卿竹眉心一跳,眯眼朝那案台上的字条看去,赫然是墨宁轩的笔迹,而上面所写的,正是今日行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