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竟还将人错认成了府中的表小姐,夏念芷。
原因无他,这夏小姐多年得太妃恩宠,常年住在逸王府中,而逸王府中唯一的待嫁之女又是她,自然百姓传的八卦便是夏念芷入宫。
这样的场面不需要太妃出面,她也无心出面,自然不会知晓,但是代表她出面送上薄礼的夏念芷听着窃窃私语,却是面色难看到极点。
“这位表小姐终于嫁出去了吧,这么多年赖在逸王府,估计也够令人头疼的吧?”
“可不是,心中不就是想着要嫁入逸王府扒拉上逸王殿下,可惜才情容貌都比不过如今的逸王妃,如何能入得殿下的眼?”
“这下可好,进宫做妃子了……有太妃做靠山,就是不一样啊,一把年纪了,还能得到如此恩宠。”
老婆子们嘴碎,自然说的话也接地气一些,但是这些话听在夏念芷的耳中,那便犹如往她头顶泼了一盆冷水,将她的自尊心摘下,放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目光扫过那几个婆子,她冷哼一声,随即转身欲离去,却看见长廊尽头处,一左一右行来的男女,萨那尔跟在二人身侧,周身气质明明不凡,却生生被墨宁轩压成了二等人物。
而阮卿竹站在他身侧低眉顺眼,二人一步一伐,都好似有说不尽的默契。
耳边传来源源不绝的赞叹之语,不是夸阮卿竹的美,便是夸二人如何般配云云,每一句落入夏念芷耳中,都似沾了血的箭,将她打击地崩溃到底。
“念芷站在这儿作何?怎么不出府门?”阮卿竹一抬头,就看见低垂着头颅站在府门口的夏念芷,半晌后见她抬起头来,满脸微笑落落大方。
“姑母身子不适,便派我来给公主送一送行,顺便送来薄礼。”她轻挥手,身后的乃容当即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檀木盒打开,里面一水儿的玉饰,质地极好,乍一看便令人心生水润之意。
太妃这一手笔,不小。
“母妃身子如何?待这处结束了,我便去瞧瞧。”阮卿竹目光扫过夏念芷身后的乃容,轻柔地问道。
“只是有些倦怠,喝了安神茶歇息下了。”夏念芷淡淡一句,示意乃容将东西奉上,不声不响地退到一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阮卿竹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再瞧与她仿佛是连体婴一般的乃荣嬷嬷也敛眉低目,十分低调之模样,顿时更是暗暗惊奇。
几日不见,这些人是吃错了药不成?
但别人没开口找茬,她自然不会多加理会,收回目光随同墨宁轩在一处,时不时说上几句得体的客套话,将温朵娜送上花轿。
身后,依旧站在府门口不离开一步的夏念芷看着二人背影,红了眼眶。
“嬷嬷。我嫉妒……为什么她能得到那么好的表哥?而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依旧近不得他的身?”夏念芷又伤心又失望,疲惫之间还有一股不甘心。 乃容长叹口气,想起太妃的嘱咐,再看夏念芷哀伤的神情,眸中黑沉沉地望向不远处的阮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