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有情绪波澜之人,以往教授他武功时,看着平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想到对于阮卿竹倒是意外有了眼缘。
而一旁的墨宁霜,听见云鹤汀的话却是诧异地将目光转移到阮卿竹的身上,可怎么瞧怎么是个清俊的少年郎,与那位下人们传说的绝色王妃,哪里有个相像的样子?
“霜儿多谢王妃的救命之恩。”估摸着阮卿竹的身份,尽管心中有疑惑,但墨宁霜还是先开口朝阮卿竹道了一声谢。
她这态度比起刚醒那日对阮卿竹来说,好了不知多少,阮卿竹也微微一笑,露出本来的声音,淡淡道:“郡主不必客气。”
她与墨宁轩是交易,倒也说不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只好草草一句打发过。
墨宁霜也未多在意,道完谢便困了眉眼。
墨宁轩吩咐下人将人送回,院中便又只剩了原来的三人。
“此次进京,为师是为了寻一人。”云鹤汀率先开口,直道来意,在心中,他未曾言明来意,自然墨宁轩也就不知,此时听他提起,便接话道:“何人?”
“医圣之徒。”云鹤汀吐出一句,阮卿竹与墨宁轩纷纷一愣,对视一眼,得来云鹤汀了然一眼。
“你们认识?”他追问,神情里多了一丝在意。
阮卿竹敛眉瞧他半晌,低低开口问道:“不知前辈寻他是为何?”
阮卿竹想到医圣之名,正暗道这二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便听墨宁轩淡淡而答:“在王府密室中。”
阮卿竹一愣,看向墨宁轩,他补充一句:“百里如风带着人来的。”
云鹤汀皱眉:“百里山庄少主百里如风?”
阮卿竹讶异:“前辈不知?那位乃是百里山庄的长子,百里戚风,儿时被医圣掳去做了药人。”
云鹤汀一顿,神色缓缓露出嘲讽一笑:“倒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阮卿竹见他如此神情,更是好奇起二人的关系来,但看云鹤汀的神情,不似是要找百里戚风的麻烦,便将他的情况说了一二。
云鹤汀当即神情一厉,“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死心,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这呵斥的语气太过严肃,阮卿竹觉得哪儿怪怪的,云鹤汀却一转身往外飞奔而去。
阮卿竹呆呆回头,看着墨宁轩,心中疑惑漫天。
“我曾听闻师门中有一位野心过大而被逐出师门的师叔,看来那位便是师傅的师弟,所谓的医圣了。”墨宁轩根据自己对师门的了解,推断出二人的关系。
阮卿竹咋舌,“师弟?可云前辈看着年纪不大……”从百里如风的描述中,那位医圣的年纪不轻,又是十多年前,怎么还会是云鹤汀的师弟?
墨宁轩不置可否:“年纪有何关系,师门顺序本就是看进门先后,与年纪无关,何况师傅的年纪也不小,年长我近二十载。”
二十载!
墨宁轩比她虚长一岁,年方十八,那云鹤汀岂不是有三十八的“高龄”? 可那张脸,完全不是三十八的年岁,说是二十八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