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白他一眼:“你也不知平日里多与殿下说一说,搞得如此尴尬,王妃若真是走了,咱们可少不了得受殿下的冷气。”
想一想,自从王妃嫁入王府之后,殿下的“脾气”无形中好了多少啊!
赵飞尘细细琢磨一番,发现确实如此,但面对听雨的责难,他还是瞪大眼:“我也未曾有过情爱一事,怎么劝说?何况殿下哪是能听我说这般事之人?胡闹!”
说罢,他还不忘瞪了一眼听雨,随即闪身离去。
听雨留在原地,看着眉眼平常,更显冷硬的阮卿竹,不禁长叹一声:造化弄人。
“出来。”正感叹之际,院中人忽然低低一喝,听雨一愣,满心以为被她发现,正要走出角落,却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比她更快出现。
正是百里如风。
阮卿竹冷眉冷眼地盯着他,皱眉道:“你又偷听。”
百里如风淡淡一笑,“我不过是不想错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冰块,说出情爱话时是个什么样子罢了。谁知……啧啧。”
百里如风的语气让阮卿竹双颊一红,嗔怒道:“乱说什么胡话!”
百里如风扬眉,“难道不是?我看他倒是对你离开一事不悦着急地很,这么急匆匆赶来找你,定是想让你留下。” 阮卿竹无奈,“你何时懂得情爱之事了?不是从未在意过男女之事?”百里如风一向就像是个孩子,虽说是百里山庄的少主,医术毒术都出神入化,但对于人情世故素来是不太在意的,怎么这会儿倒转
身一变成了个八卦之人? 百里如风不置可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情情爱爱不就是那么来来回回几样,有甚新鲜的?”他看来对于情爱之事还有几分不屑,觉得过于简单,像是一个治脑癌的大夫遇上了寻常的发烧
感冒,手到擒来。
这份特殊的自信让阮卿竹失笑,追问道:“哦?那你与我说说,情爱是来来回回的哪几样?” 百里如风一滞,看着阮卿竹良久,似乎在阻止语言,但最终出口来的却是一口气,见阮卿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恼怒道:“男欢女爱,无非就是为了肉体之欢,抑或传宗接代,有什么新奇的?看你模样
,倒似清楚地很,不如与我也说一说。”
阮卿竹瞪大了眼,见他如此堂而皇之,轻笑不已。
“我也不是善懂情爱之人,说不出什么。”但她知道,情爱绝对不只是“肉体之欢”或“传宗接代”而已。
见她如此表情,意味深长,百里如风不禁皱眉,想了想还是未说什么,转了话题道:“你那几个丫鬟我已经派人安顿好了,你自个呢?可还是存了要离开的心思?”
阮卿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丫鬟”是柳玉赵惜芙等人,对他一点头道:“多谢,她们在鹿城能顺利安顿下来,多靠你的人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百里如风眉头紧皱:“这又不是什么大忙,况且你也付了一千两银子,便是交易,没什么人情不人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