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白色的药丸入嘴中。
墨宁轩见此脸色微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阮卿竹惨白的脸色便成了青灰。
呼吸骤然停止的同时,她的心跳与脉搏也一并消失,整个人软软倒地,百里戚风乍一开始还以为阮卿竹再耍诈,捏着脖子的手猛地一紧,却未感受到任何挣扎。
他眸光一肃,指尖一探阮卿竹的脉搏心跳,双眼沉沉一跳。
死了,竟然死了!
他失神片刻,便趁着这一瞬,百里如风与墨宁轩同时暴起,一人朝阮卿竹冲去,另一个则是冲向百里戚风。
同一时间,墨宁轩从百里戚风手中夺回阮卿竹,而百里如风也直冲百里戚风的腰间,一举夺下他腰间的血玉。
百里戚风呲目欲裂,他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百里如风,口中猝不及防冒出一口血气,紧接着整个身子顿时被血红蔓延,体表温度在不断加高,整个人一瞬变成了被烧红的虾。
血玉离身,他整个人摔在地上,挣扎不断。
哪里还有先前危险又威风的样子?
“拿冰块来!”百里如风推开房门,门外的听雨赵飞尘连忙端入一具棺材,棺材里放满了碎冰,百里如风将百里戚风一把抱起,扔进冰中,他通身暴涨的青筋才稍稍平复。
“这是什么病,怎么如此吓人?”听雨在一旁问了一句,赵飞尘却拉了拉她袖口,二人朝身后地上望去,惊呼一声。
“娘娘!”
墨宁轩眉头死皱,盯着阮卿竹平静的眉眼,先是伸手将她脱臼的手臂接了回来,又徒手擦去她额角的汗,温柔的动作仿佛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冰冷的逸王。
但他一字未发,只抱着阮卿竹坐在地上,静静等他苏醒。
棺材里的百里戚风早已昏迷过去。
众人见状,纷纷将屋中留给二人,三人抬着棺材,静悄悄推出屋去。
原地,墨宁轩细细盯着阮卿竹的眉眼,忽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你的命是本王保下的,自然就是本王的人,生死不由你自己决定,听见了没有!”他似命令的口吻,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假死药,是暗卫们管常用的伎俩之一,但是普通未曾学过武功的人,有一定的几率会醒不过来,那便是真的死了。
因此阮卿竹服下那颗药的瞬间,墨宁轩听见了心脏跳上耳朵的声音。
咣当咣当地敲打着他的脑袋,让他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回神。
两人就那么坐着,没有人来打扰,阮卿竹也一直没醒,待众人围在屋外犹豫要不要进屋时,阮卿竹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墨宁轩就这么抱着她在地上坐了一夜,清晨时分,阮卿竹渐渐有了呼吸与脉搏,偶尔也能动弹一二,但是她睡得极沉,墨宁轩便未吵醒她,待门外传来动静,他便抱着人起身,直接走入墨楼。
身后几人遥遥望着,不敢接近,仿佛跨出一步,便是打扰了他们。 待身影消失在墨楼中后,听雨才恍然道:“看殿下这模样,我怎么觉得殿下对娘娘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