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却知道,要杀掉乌雅戚风的可能性有多低。
听雨闷声回道:“已经派去几波,人手都折了,一个回来的也没有。”
阮卿竹讶异,见听雨脸色郁闷,也头疼道:“是啊,武功高强,心计莫测,加上一身毒术出神入化,连苗族圣女都压得住,这个人……实在太过危险。”
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还与墨景睿有关。
旁人或许猜测乌雅戚风暗地里是墨景睿的人,但接触过后,阮卿竹便清楚知晓,乌雅戚风这样的人,绝不是墨景睿能够拿捏住的角色。
对付这样的人,机会只有一次,若不一举拿下,或许再没有令他入套的机会。
“南川如何了?”阮卿竹接过热粥喝起来,一只白色的鸽子却忽然飞进屋中,阮卿竹手中一顿,听雨忙将那鸽子拿起,看了一眼道:“这不是暗卫圈养的信鸽。”
阮卿竹放下碗筷,“拿信来瞧瞧。”
听雨拿下信纸,展开递到阮卿竹手边,一看那字迹,阮卿竹即刻辨认出是百里如风的笔记,她细细读下,皱眉沉思。
听雨关注着阮卿竹的神色,见她神色不佳,忙轻问了一句。
阮卿竹将纸条烧毁,叹气道:“百里山庄出事了,百里正往京中快马加鞭赶来,信上也未细说,只说若是遇到身佩血玉之人,万要避开。”
听雨微愣:“血玉虽珍贵,但佩戴之人也不在少数,难不成全得避开不成?”
阮卿竹眯起双眼,冥冥之中感到某一条线被连接上。 “不,定是个特别的人,看着信件的字迹潦草。百里一定是琐事缠身,匆忙之中写下的,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想必事出有因,而能让他以这种口气说话的人……当初墨宁轩都没能让他如此郑重以待
。”阮卿竹抬眸,对上听雨双眼,她愣愣点头,追问道:“那如今如何?”
阮卿竹闭眼:“静待吧。他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于是阮卿竹这几日便未再出府,每日除了研究药理,便是替南川治病,偶尔被墨宁轩叫到书房给他泡茶,一并看着他自己跟自己下棋。
萨那尔送的那一副棋,他倒是用得不少,看来手感得他心。
只是二人少有言语交流,非得开口时,说的也是关于南川与乌雅戚风之事,一个计划慢慢形成。
墨宁轩假意放出南川被识破的消息,同时真阮卿竹也出现在王府中,身份是墨宁轩身边的一个侍童。
可实际上,墨宁轩身边的那个侍童,是暗卫中的毒杀卫所假扮,真正的阮卿竹扮作了听书,至于真正的听书,则被藏了起来。
如此偷龙转凤,极为巧妙。
而引乌雅戚风上门的理由,则是夏念芷。
墨宁轩以此为借口,特地向墨景睿上报,言明夏念芷有意于乌雅戚风,想让二人培养培养感情。 墨景睿一听,当即表示支持,墨宁轩观他反应,觉得有几分古怪,但所谋划成,便未亲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