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卿竹见状放下筷子,往桌上丢了一块碎银子,起身跟上前去。
宅子中,赵惜芙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刚揭开外衫,铜镜中便忽而闪过一道黑影,她猛地一惊,看着忽然出现的公孙尉,一张脸被恐惧浸满。
见她脸上恐惧神情,公孙尉阴冷一笑,踱步靠近。
“看来,你的命很大。”他冷冷一句,扫视着惊慌的赵惜芙,仿佛她是一只小小的宠物,可以随意捏在手心逗弄,不喜了又可以捏死。
那高高在上的表情让赵惜芙的脸煞白的同时,从心底生出一股深沉的恨意与憎恶。
“多亏公孙公子的帮助,妾身如今才有这样的光景。”她开口,原本甜美温柔的声音多了一股冰冷与不屑,双眼虽依旧有害怕,但眼中的厌恶排斥过一切。
公孙尉眸光一闪,盯着她的喉咙半晌,猛地一个笑起,恍如黑夜里的秃鹰,试图拆分掉最后一块食物。
而赵惜芙,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失声之难后,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依旧害怕而弱小,犹如毫无防抗之力的掌中物。 “铿锵”一声,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被她撞落在地,门外当即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惜芙正要呼喊,口鼻尖忽然被一只大掌覆盖,她惊恐地看了一眼公孙尉,僵硬的身子被他一搂,二人瞬间消失在房中
。
柳玉送了热茶过来,一推开门却瞧见房中空无一人,当即一怔。
宅子后门,守株待兔的阮卿竹一抬眼就瞧见两道身影从偏门出来,她扫过墙头,抿唇一笑,踱步上前,拦在二人身前。
“这位公子强抢民女,不好吧?”阮卿竹的模样未变化,因此一打照面,二人纷纷认出他。
公孙尉眯起眼:“你是何人?”
他眼里浓重的威胁没有让阮卿竹后退,相反,她再进一步,看着赵惜芙的双眼,鼓励道:“这位姑娘的胆子看来不大,被陌生男子带走了也不呼救。”
阮卿竹盯着赵惜芙的眸子,试探她是否还对这个害了她的男子有情谊,若是被那样对待后还恋恋不舍地话,这闲事她不管也罢。
赵惜芙得了空,忙呼叫道:“公子,方才多谢你相救,但是此处危险,你还是不要……”
话说一半,她的身子骤然软下来,瘫在公孙尉怀中。
见她清醒,却忽然动作,公孙尉还以为她故意,双手一松,赵惜芙整个人当当即像一根葱迎头扎进泥水地里一样,猛然落地。
公孙尉紧皱眉头,顿时感到不对,但他此时屏息显然已来不及,方才情急之下带着人离开宅子,压根未注意到什么。
而阮卿竹这一次用的药粉,却是从皮肤便可进入体内,发挥效用的。
“你究竟是谁!”公孙尉恶狠狠道,“你可知我的身份?” 阮卿竹嗤笑一声:“如何不知,尚书府的二公子,唯一的庶子,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公孙公子看来还很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