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如蒋临照那般招摇。
各人喝酒赏湖,各诉家事,不一会儿,许多朝堂中家族里的秘密便被吐露而出,阮卿竹随意听了几句,无非也就是如何权贵公子哥如何仗势欺人等等。
其他四人说地尽兴,公孙尉与蒋临照却是一言不发。
本以为今日听不见什么大秘密,但撑船的竹竿忽然戳到一块石头,阮卿竹原本的力道一出,船身微微一颤,往另一个方向拐了半圈。 这倒也没什么,但正好两米开外有一船,不知为何摇晃起来,从那船上传出惊呼声,阮卿竹顿觉耳熟,但还没来得及抬头去望,便见那船夫急忙忙乘着船转了一圈,那个快要落水的姑娘便向水中倒去
。
“小心!”这一声喊,让阮卿竹的目光迅速捕捉住即将掉下船头的女子,她微微一惊,见是赵惜芙,忙用两根船杆往侧边一戳,撑住她左右肩胛骨一处,使力往前一推。
掉落的身躯一停,身后的几人眼疾手快地将人拉回船上,朝阮卿竹连连道谢。
赵惜芙吓得不轻,但还是转头朝阮卿竹道一声谢,而阮卿竹这边因为两个竹竿的使力,导致船尾又朝外转去,原本平行的两条船,顿时头朝头地撞在一起。
船屋中猛然传来酒杯落地之声,里面传出一声怒骂,几个公子将阮卿竹骂地狗血淋头,坐在最外的公孙尉却一转眼从大开的船门中,瞧见了脸色发白的赵惜芙。
赵惜芙本是想与那船夫道谢,谁知瞧见那双眼,又觉得有几分熟悉。
她想了想,确定未曾见过此人,但那熟悉感又很像是她认识的人,于是想从船头瞄一眼确认一番,谁知恰好碰上公孙尉望过来的那双眼,当即如惊天霹雳降身,吓得呆在原地。
阮卿竹倒了声歉,与对面的船夫打了个手势,忙调转船头,船屋中却走出一个人来,公孙尉。
阮卿竹见他盯着对面的船,脸色铁青不说,侧脸似乎还冒着杀气,而对面……阮卿竹一眼望去,在几人里捕捉到脸色煞白的赵惜芙。
旁边几人都以为她是因方才差些落湖而吓到,但阮卿竹却清楚她脸上的恐惧,来源于对面的男人。 二人隔空相望,赵惜芙一回过神便急匆匆回到船屋,船头一下空旷起,阮卿竹收回目光,转而扫过公孙尉,他原本阴沉的脸,此时已被邪气的笑容所充满,细细一看,阮卿竹觉得那笑里还带着淡淡的
血腥。
这个男人,是个杀气极重之人。
这种杀气与墨宁轩不同,若说墨宁轩是龙,他便是蛇,带着潮湿的冰冷活在阴沟中,平日里则伪装地极好。
同是公孙府的人,这位二公子与他的哥哥公孙占比起来便差了一截。
“当真扫兴,几个娘们儿竟还接伴出来扰人……”屋中有人抱怨,见公孙尉走进屋中,阮卿竹收敛眉目,静静划船。
“不过那几个的姿色倒是不错,想来是小家的小姐,不如?”一道油腻的声音响起,一看便是起了歪心。 阮卿竹不动声色地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随手扔在一边,取了一捧湖水倒在上面,那白色的药丸便开始化开,渐渐散发出去,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原地的痕迹便挥发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