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墨宁轩身后出门,且将那句狐狸精听在耳里的阮卿竹:“……”
尾随着墨宁轩一路走出,不敢轻举妄动,但一出华清苑,阮卿竹便迫不及待加快了脚步。
“殿下是想用南川对付夏念芷?”这个答案,是最先蹦上她脑海的,但转念一想,夏念芷虽然有心机城府,但是对上南川这么一个似老狐狸一般的毒女,还不是分分钟就落网? 墨宁轩脚下一顿,转过头来凉飕飕睨她一眼,赵飞尘忙低声道:“殿下此举应当是要用夏小姐与太妃来拖着那位,毕竟二人身份特殊,她不敢轻易下手,就算有贼心,府中全是殿下的人,绝不会让她得
手的。”
阮卿竹这才了然,可还是觉得不妥:“太妃若亲自去见南川,难免她不会悄悄再下个什么蛊什么毒,若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落,阮卿竹仿佛感觉到墨宁轩眯眼瞪了她一瞬。
继而拂袖而去。
阮卿竹呆呆转头,满脸迷茫地看着赵飞尘,他此刻刚刚反应过来,歪着脑袋苦恼道:“娘……公子方才说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是形容殿下的。”
阮卿竹猝不及防一个顿步,浑身僵硬。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罢了……我还是多研究研究蛊毒吧。”良久,阮卿竹长叹一口气,也转而迈步而去,进墨苑时发现听书听画二人迎面而来,忙低头避开。
再看南川的房门还紧闭,低低道:“还未起身?”
赵飞尘顾自摇头:“非也,方才那位在屋顶。”
他悄悄言说两句,阮卿竹讶异而视:“一直都在?”
见他点头,阮卿竹一脸古怪地走进墨楼,赵飞尘四处一逛,从一个黑暗的角落消失,重新出现在寻常监视苑中的位置里,不过多时,一抹黑色的人影沿着墙壁下的阴影潜入屋中。
再片刻,没了动静。
殊不知,屋中的南川此时正恨得咬牙切齿,她着一身轻薄的里衣躺在床榻上,感受着软绵绵的被褥,整个人的身子却僵硬地像一根木棒子。
良久,她狰狞的嘴脸忽而痴痴地笑起,在无声中,一张嫣红色的小嘴越张越大,甚有几分血盆大口之状。纤细的身子也有一开始的微微抖动,到后来的整个人包裹在被褥之中,浑身颤动。
可这一切,全都是无声的。
凌乱的发丝露出被外,许久,那身影才微微一动,转了个身子。
只是,平躺的身子朝上的面容,镶着的一双眼却打开着,那眸中的眼白透着暗红色的血丝,她直直盯着床帘,心中一个计划悄悄形成。
不多时,推门声响起,她转头,瞧见门外两个身影端着物件进来,便撑着身子缓缓坐起。
“看来娘娘的身子是大好了。”二人见她脸色红润,当即喜滋滋道,南川微微一笑,得体而大方。 “病了这几日,也该好了,你们备些热水,好让我沐浴更衣,今日的欢迎会本宫还要随殿下一起出席,要好生打扮一番。”她浅淡的笑容里透出二人都未看出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