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开了荤,但看来似乎对男女情事依旧不甚热衷,如今阮卿竹肚子里一点消息也无,最近身子还病重
到连床都起不来…… 太妃愁了眉眼:“说的倒是,王妃进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肚子却依旧没个消息,只是这纳了新人,身份上自然比不过,生出来的孩儿自然——哎!就本宫看,还是念芷最好,那位叶侧妃也是陛下所赐,
一来便发了疫病,一看就是个晦气的,还是芷儿最合本宫心意。” 见太妃自个便把话题引到夏念芷身上,乃容无声一笑,端了脸色道:“明日蛮夷使者便会入府欢庆,那等蛮人,此次来求和,定是奔着联姻来的,听说这一次的队伍中,有最大部落撒哈尔的意味王子与
一位公主。”
“哦?”听乃容这么说,太妃顿时眸光一转。
她这几日忙于布置,倒是没有细细了解过。
乃容当即倒了杯热茶送进太妃手中,缓缓道来:“这位萨那尔王子是撒哈尔下一任的部落长,地位颇为显赫,而那温朵娜公主则是他的亲妹妹,此次进京,联姻的可能几乎已是板上钉钉。”
“京中贵女不少,但拿得出手的几个,不是进了皇宫,便是被选配给了贵族公子,现在还未成婚的,不论是容貌地位,还是才情品性,咱们的表小姐都是鹤立鸡群的,如此一来……” 太妃顿时如从睡梦中惊醒,她双手微微一颤,茶水撒进木桶中,呆呆道:“是了,本宫怎把这事给忘了,上一次本宫托付皇上的事,却给逸儿那个没良心的小子给拒绝了,如今选秀大典尘埃落定,芷儿
在京中本就出色,这下再来一些歪瓜裂枣衬托着,岂不是更入那位王子的眼?”
一想到夏念芷有可能被萨那尔瞧中,带回边疆部落去,太妃便担心地坐不住。
“这可不成!芷儿那样娇娇的人,如何能吃得了那份苦,从小到大本宫最是疼她,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娘娘莫慌,此时还有转机。”乃容见此,忙拿了衣裳,给太妃套上,见她回眸望来,嘴里倾吐二字。
“殿下。”
太妃本就愁苦的脸更多一丝哀怨。
“逸儿当初在大殿之上,直接拒绝了念芷,惹得她回来后痛苦了一顿,好几日都未曾开怀,如今他如何还肯?” 乃容一边擦拭她湿漉的头发,低语道:“殿下是个孝顺的,也十分疼爱表小姐,若是让表小姐去边疆那处受苦,想必殿下也是不愿的,娘娘与殿下好好说一说,让殿下将人纳进府中,比那位叶侧妃总要
好些,若是不舍得委屈了表小姐,日后对表小姐好些便是,左右名分这东西,也要看缘分。” 太妃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想到阮卿竹无子嗣,身子又不好,念芷若是进府,虽然占的是侧妃的名分,但只有名下有个一儿半女,又有她在,能受得了什么委屈去,日后若是阮卿竹的身子不好,万一
出个万一……念芷扶正岂不是名正言顺之事?
人心偏起来,总是令人心寒。 此刻,太妃已全然忘了,若不是阮卿竹,夏念芷如今连命都无,何来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