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礼院中。
原本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三姨娘,此时哭花了一张脸,跪在地上抱着阮良翰的大腿哀哀嚎嚎地哭着,旁边的蒋临照铁青着一张脸。
阮卿礼此时瘫坐在地上,靠着床沿一脸的沉默,身旁那位衣裳不整的小厮看来身形瘦弱,皮肤极白,倒有几分像是青楼中的小倌。
“逆子!你身为我儿,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不守礼数之事?!”阮良翰气得一张脸都青了。
阮卿礼却不如平日里那般,温温逊逊地与阮良翰解释,更甚连一句求饶都无,看起来挫败的模样,仿佛已经失去了斗争的‘心气儿’。 阮卿礼此人,阮卿竹是知晓几分的,虽看起来文质彬彬,平日里面对外人的面孔也是一副文雅有礼的谦卑模样,但实则心中傲气不小,大约搭上蒋临照也是他傲气的来源之一,可那日在蒋府中的一切
,化作谣言在京中谣传,相当于一把利刃,砍碎了他所有的傲气。
这一点,他倒是与阮良翰如出一辙,甚至比起阮良翰的虚荣来,更甚一筹。
自恃清高,却又无能力真正做到清高,当这样的假面被戳穿时,再加上蒋临照的“背叛”,他如今大约整个人都陷入挫败与低谷中无法自拔。
生气归生气,阮良翰却拿阮卿礼毫无办法,且不说蒋临照的缘故,就他身为阮家唯一儿子的身份,便足够阻止阮良翰“痛下杀手”。
特制的藤编被请出祖堂,阮良翰伸手抽过那藤编的手柄,便朝阮卿礼的门面抽去,三姨娘一个惊吓,转身直接扑在阮卿礼面前,替他挡了一下,猛然痛呼一声,总算是拉回些许阮卿礼的注意力。
他呆呆抬眸,对上蒋临照发黑的双眼,淡漠一笑,跪地爬了几步停在阮良翰面前,低低道:“此事是儿子不对,父亲若要惩罚,便惩罚儿子吧。”
话落,他低头,再也无一言一语,仿佛是死了心,乖乖等着阮良翰的家法伺候。
这毫无畏惧的神情看得三姨娘潸然泪下,屋顶的阮卿竹却是轻轻咋舌,“瞧不出来,这二人竟然互相之间还有情谊……难得啊。”
墨宁轩听她这话嗤笑一声,似很是不屑。
阮卿竹抬眸望他:“殿下不这么认为?”
墨宁轩颇不耐烦,“有无情谊与本王何干?”微扬的下颚充分说明他此时的厌弃。
阮卿竹抿抿唇,余光扫见一小队人马靠近,眯眼一瞧见是阮夫人带着阮卿禾来了,顿时轻声一笑。
“更精彩的要来了。”
墨宁轩看她像只偷着米的老鼠,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却是笑意一闪,他一转身,坐在阮卿竹身边,望着蓝蓝的天空发起呆来。
他看着对这些事丝毫无兴趣,但也还是耐心等着阮卿竹看戏。 微风吹拂过,屋中只余藤条抽打之声,阮夫人进屋时,阮良翰正好抽完第三下,三姨娘哭得和个女鬼一般无二,见她如此狼狈,阮夫人心中总算是松一口气,见阮良翰顺势停下手望来,低语道:“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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