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无甚大碍。”
话音一落,一声巨响便从她身后冒出,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脚下一顿,眼疾手快的听雨已经脚步一闪,越过几人到了阮卿竹身旁,避开了那恶臭。
宫女们下意识一声惊呼,连连捂住口鼻,满脸厌恶。
雎泷秋脸色骤变,一阵青一阵紫地来回变化,最后停留在满脸的尴尬上,咬牙开口道:“王妃要去觐见太后,且先去吧,莫要耽搁了时间,本宫有事要回宫一趟,待会儿再前往面见太后。”
“也好,你们几个,伺候好娘娘。”阮卿竹对她身侧的宫女叮嘱几句,转回身看向脚下带水的草地,绣花鞋就那么踩了上去。
一步,两步。
见她一步步走过,雎泷秋的双眼总算出现一丝松快,但小腹中难忍的疼痛却让她面色扭曲,冷汗连连。
阮卿竹轻步走过草地,脚下的绣花鞋微微湿漉,待跨上另一端的石径时,才再度转回神来,见雎泷秋还站在原地,微微抬高了声音:“柔妃娘娘当真不碍事?可要请太医来瞧?”
雎泷秋见她面色良好,目光隐晦地扫过前方两米开外的草地,眉头拧成了一股绳,眸中似有难解之目光。
“不碍事的。”雎泷秋强行站直了身子,强颜欢笑地朝阮卿竹挥挥手,阮卿竹微微一颔首,身形一拐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十数米开外,阮卿竹站定,挥了挥袖口上的粉末,再看听雨也是一身清爽,微笑道:“不知柔妃可否能撑到出恭了。”
听雨失笑,“娘娘给她下的药是泻药?”
阮卿竹似笑非笑地道:“不是,但效用是差不多的,区别在于,太医查不出原因。”或许江老能查出一二,但没有确切证据,也猜不到这是她下的手。
对于阮卿竹能凭借风向将粉末独独洒在雎泷秋一个人身上,听雨是极为佩服的,只是这样一来,那位就要受些苦了……听雨幸灾乐祸地想道,脸上却不见一丝端倪。
阮卿竹再度提起脚步,“可惜她的计策要失败了。”
对她下毒,起码也得百里如风这种等级的来,才有希望,那几个宫女躲在草丛后撒药粉扇风之举,太过引人注意。
连衣摆掉落在外都未注意,一片绿丛中出现一丝鲜红衣裙,可谓是引人眼球的最佳之物。
听雨暗中还以袖带抚了些药粉,放在鼻尖下一闻便知是何物。
“迷醉红。寻常春药。”阮卿竹见她如此熟悉,挑眉讶异道:“听雨对春药看来颇有研究?”竟然还分寻常不寻常。
听雨羞涩一笑,“多的是不自量力的女子要对殿下用美人计,美人不成便欲强行霸王硬上弓,时日久了,什么样的招数都见过,这春药嘛……是最常见的一种。”
说完,她还有几分不自在。
阮卿竹一听,乍时惊为天人。 “哪里来的女子们,如此大胆?”她记得,墨宁轩在这京城,可还有“冷”之一字为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