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开始的听画,曾有过些许怀疑,还不曾有人如老夫人这般直白道出。
她扮演阮卿竹的性子没多久便渐渐向真正的自己靠拢,这阮府中各人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阮卿竹,认不出自然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阮卿竹见老夫人这感怀的面色,陡然间便有几分动容。
沉默了半晌,她笑开,“祖母大约是太久未回京了,如今竹儿都嫁做人妇了,哪还能与以前一样,那岂不是在丢咱们家的脸?”
老夫人坦然释怀,心疼的捏了捏她的手。
后头进来的几个将这一切听在耳中,纷纷不言不语。
只是阮夫人的目光放在那灵芝上,颇有几分震怒。
阮良翰心中大悦,“想不到竹儿这般有心,还特意准备了礼物迎接祖母回来,果然竹儿最喜欢祖母不成?”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甜如蜜,心头那最后一丝怅然都被抛在脑后。
“那是自然,竹儿懂事乖巧,自然懂得孝顺我,哪像你?一封家书也不晓得寄过来。”老夫人嗔怒地看着阮良翰,殊不知这话顿时戳中多少人的心。
便说阮卿禾,老夫人还未决定要回京时,她满脑子找一个好夫婿,哪里想得到要去准备什么祖母六十生辰的大礼?
阮卿竹这五色灵芝说难不难,但也要存了心思才能办妥,能在今日带上阮府,这份心便有了。
几个孙子辈的收到消息,都在想着法子琢磨六十寿宴上送什么出售才能“拔得头筹”,谁会像阮卿竹,一见面便送上如此珍贵的灵芝,一送还是五朵?
咬牙切齿的有,酸里酸气的也有。
可谁也财大气粗不过阮卿竹。
“罢了,刚到府中,我也乏了,你们且忙你们的去,老婆子我得休息一阵儿。”老夫人挥挥手,开始赶人,却独独没有赶阮卿竹离开。
“那祖母且好好休息,晚膳孙儿再过来接祖母,今日孙儿在第一酒楼定了宴席,特意为祖母接风洗尘。”阮卿礼彬彬有礼地躬身道,惹老夫人和蔼一笑,“孙儿有心了。”
“那孙儿先告辞。”阮卿礼十分利落,告辞声落地,便笔挺走出房门,剩下众人也纷纷起身,只阮卿竹一人纹丝不动。
“竹儿伺候祖母洗浴可好?”阮卿竹扫过顿时空了大半的房间,轻声细语。
见她这黏糊劲儿,老夫人笑得一双眼都眯起来。
以往阮卿竹虽然喜欢粘着她,但胆子总是小些,羞羞涩涩的,现如今胆儿大了,自信了,却还是这么粘人。
且黏起人来,还多了几分自信,仿佛她不答应也撵不走人,这“死皮赖脸”倒更让老人家开心。
“好,那就让孙女儿伺候一次?”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时间和乐融融。
听雨默默观察着,理解了大半阮卿竹对阮府的“包容”,怕是最大的功劳还在这位老夫人的身上。
热气氤氲中,老夫人靠在一旁沉沉睡去,她略显苍老的肌肤上,一片油光锃亮,听雨站在一旁替阮卿竹递针,她则专心致志在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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