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卿竹主动邀请,江老哪里还会拒绝,他求之不得,自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瘫在地上的自家孙子,直接起身就跟上了阮卿竹的步伐。
而剩下的一众太医院太医,早已经累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位王妃医术虽好,做人却太不懂得礼仪,难免是小家出生。”期间还有人说酸话,江明轩喘着气,满脸大汗地扫过倒地的人,对那开口的人,轻声一笑。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论身份,她是逸王妃,能对咱们如此轻易近人便已是难事,如今宫中有难又挺身而出,试问谁有这样的气魄?”见几人神色不满,江明轩自嘲,“反正我等是不敢的,何况王妃的
医术,大家有目共睹。” “难不成,各位还看不起逸王殿下不成?”江明轩一向性子和煦,少会有对人出口刁难的时候,但今日见阮卿竹救了这许多人,却还因为几个太医院的老油条看不顺眼甚至嫉妒而出口侮辱,再是窕窕君
子也按耐不住。
这出风云暗涌,另一头阮卿竹进了东宫,却见墨景睿正在大发脾气,稍一打听,才知是墨宁轩虽宣了禁军,却不是进宫护驾,而是守在各个宫门外,不得任何人出入。
墨宁轩此举才是正确之策,可墨景睿却拉不下脸面来,更是勃然大怒言墨宁轩抗旨不尊,听了两句,阮卿竹便坐不住,走进殿中见墨宁轩沉默着站在下头被墨景睿大声呵斥,心头一股火冒上脑门来。
对着她的时候冷脸说来就来,对着皇帝就能乖乖站着被骂了?
也说不清自己气个什么劲儿,总之头脑一热,阮卿竹便猛地开口:“臣妾参见陛下,所有发病的宫人都已全数治疗完毕,无一人死。”
此话一出,整个东宫殿内的紧张仿佛都消散大半。
帘后陷入一片沉寂中,阮卿竹见无声,便继续道:“禁军一事,是臣妾为了皇上的考虑而请求殿下莫要将人派进宫的,还请陛下恕罪。”
这话一出口,阮卿竹当即便感受到旁边那突然飞射而来的火热目光,灼热地仿佛要烧着她的背,殿中一阵沉默,帘后的墨景睿忽而沉沉开口。
“哦?王妃如此是心疼逸王,还是以为朕,不敢治你?”墨景睿的声音内敛中带着淡淡的沉怒,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阮卿竹忙低头道:“臣妾惶恐,这病本就是人越多,传得越厉害,宫中已有少将军把守,陛下为金龙之体,我等自然要为陛下考虑,将陛下放在第一位。”
这话听起来有些捧人,但却被阮卿竹说出十足真诚的味道。
气氛僵硬中,忽而传来一声轻笑。
“逸王能有你这么一个王妃,倒是福气啊。”这似嘲非嘲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听不出真切的高兴,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既然宫中病情已得到控制,那朕便饶了逸王,可要记住,圣命不可违,绝无下例!” 闻言,墨宁轩上前一步,抱拳而道:“臣,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