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对此事避讳不说,却让她
有些恼怒。
哪怕是关于她的事,只要与他的利益无关,他便能隐瞒地滴水不漏。
忽然,她看向墨宁轩,沉声发问:“还是说,殿下早已经查清臣妾的真实身份了?”
她发冷的质问,让墨宁轩皱眉以对。
良久,在二人愈发僵硬的对视下,他冷冷开口:“没有。”
就这么清冷疏离的一句,炸开了阮卿竹的心扉。
她喉咙一堵,僵着脸色转身欲出墨楼,步伐声声如铁落地。
可还未走出两步,身后便袭来一阵旋风。
身形一晃,她一臂被强行桎梏,有力的手掌搰住她手腕,往后一拉,将她整个人锁入炙热的牢笼。
“我说了,没有。”他发黑的脸色下,沉如乌云的双眼冒出淡淡黑气,声线低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两相对峙间,似乎谁也不让谁,就在这愈发焦灼的对视下,窗外一阵风吹过。
寂静无声中,赵飞尘僵着身子试图悄然从窗口再度飞走,然而这一瞬息的进入,足以让墨宁轩注意到他的动静,他的耳力向来绝顶。
“何事?”墨宁轩松开阮卿竹的后腰,面无表情地看向赵飞尘,然而多年伺候身侧的赵飞尘,足以用贴身暗卫的经验得出,此时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下,暗藏着怒气。
“宫中柔妃突发疾病,少将军此时正带人入宫封锁,宫中戒严。”此话一出,二人纷纷一愣,两两对视下,都有些许吃惊。
“柔妃突发的疾病难道是?”阮卿竹低低一句,得来赵飞尘的肯定,而楼下听雨也上了楼梯,脚步声听来略显继续着急。
“回王爷,苑外来人传告,府门处宫中太监来传娘娘与王爷入宫。”这也就与手下人前后脚的关系,看来情况着实紧急。
墨宁轩沉思片刻,反手将阮卿竹带出墨楼,“入宫。”
听雨忙收拾了阮卿竹的用具,跟上。
马车匆匆行进皇宫,直奔东宫。
墨宁轩带着阮卿竹一同入东宫觐见墨景睿,他看来神色不错,但眉宇之间,焦灼泛滥。
“臣参见陛下。”
“臣妾参见陛下。”
二人进内殿,朝墨景睿纷纷一拜,他忙起身走下书案台,“两位总算是来了,快随朕去瞧瞧柔妃,她突发高热,太医瞧说是天花,还请王妃帮忙。”
墨景睿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顿时令阮卿竹好奇,按理来说他此时都忘了和雎泷秋的那一段,怎么还会如此担心她?
“臣妾这就去,陛下莫急。”说着,阮卿竹与墨宁轩对视一眼,在彼此默契的眼神里,她随着宫女往殿门外去,一出殿门,便瞧见端着茶盏进殿中的宫女,那熟悉的面容让她一愣。
阮卿粟?是了,她是殿前首侍,在这儿是必然。
可让阮卿竹吃惊的,是阮卿粟那一身肃穆沉静的气质,与以往她的全然不同。 若不是面容相同,阮卿竹都要认为这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