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果不错,看着桌上的毛笔与茶杯,阮卿竹抿唇一笑,继而沉声开口。
“接下来,你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是。”座上的人呆呆回道。
“三姨娘红杏出墙,你为何要放过她?”为了保险起见,阮卿竹并没有一开口就问奸细之事,毕竟阮良翰也是嫌疑者之一,若他是奸细,必定会隐藏实力。
“因为,礼儿是这阮府唯一的后。”
“你确定阮卿礼是你的儿子?”
“确定。”
阮卿竹问了几个问题,都不见阮良翰清醒,便准备问奸细之事,可窗外却忽然闪过一道极细的黑影,阮卿竹眸光一动,悄声走过去。
“谁?!”她忽而厉喝一声,将窗户的门打开,窗外毫无人影。
左右探勘一番,阮卿竹狐疑地转回头,却看见阮良翰背后一块淡淡的痕迹。
她眼神一变,盯着阮良翰的后脑勺一瞬,瞬间收回目光,故作平常地将窗户关上。
踱步至他面前,继续问道:“为何阮夫人多年来偏心二女?”
“生竹儿时她差点难产,又有算命先生说那是天生不祥之命。”阮良翰毫无丝毫,木愣愣地便回答出来,阮卿竹盯看他半晌,失落的语气冒出:“就因为这个?”
阮良翰一顿,继续道:“生禾儿之前,夫人怀了男婴,未足一月就意外流产,禾儿又是早产的,她便认定了那不详之说。”
阮卿竹眉头一皱,她与阮卿禾就差了一岁,阮夫人其中还怀过男婴,那基本等于生下她之后一出月子就有孕了,这样紧促的时间不免有些仓促,可阮良翰如此说,倒也无破绽。
歇了半晌,阮卿竹似从失落里回来,没有再问奸细的事,将阮良翰从催眠中唤醒。
“怎么了?”阮良翰再度睁开眼时,带着淡淡迷茫,阮卿竹见他那眼神,暗道一声好,面上却十分平静。
“父亲方才忽然便趴在桌子上,吓了女儿一跳。”话音刚落,门外便有男声禀告。
“老爷,大夫来了。”
阮良翰忙起身:“快!请进来。”
阮卿竹转身踱步往外一些,一打照面,眼中讶异一闪而过。
竟然是灰老头。
“大夫,快看看小女脸上的伤。”阮良翰轻声嘱咐一句,那灰老头便上前一步,端看起阮卿竹脸上的红手印,忽而呲了一声道:“谁人这么大的手劲,小姐身上这印子,怕是没有一月消不下去了。”
胡说!
阮卿竹见灰老头装作不认识,还将她脸上的伤势如此夸张,明明一两日就能痊愈的伤生生被他说成一月难消。
“老夫这有一副方子,用了能使这伤好得快些,不过也得要上小半月。”他掏出一个小木盒,阮卿竹打开一闻,一阵清香飘来,顿时眉目一抽。
这明明就是她研制出来给墨宁轩手下用作皮肉伤的药膏。
这灰老头是墨宁轩的手下,竟还拿着她的东西来卖给她,当真是心黑。 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