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清楚这其中的严重性,阮卿竹匆匆吩咐一声,便随着人去了。
侧妃的院子较为偏僻,但与华清苑较为近,院中灯火通明,阮卿竹到时发现太妃也在,便忙上前一拜,谁知刚直起身子,眼前便一道黑影盖下。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下,阮卿竹愣了愣,伸手捂住麻木的脸颊,轻呼一声。
“母妃为何如此?”
太妃神色冷地摄人,仿佛冬日里的寒冰,此刻那双眼瞪着阮卿竹,满是恨意与怒气。
阮卿竹愕然回首,略显焦急的神色此时也被清冷所占据。
“你说,你是不是对念芷下了手?!”这一句来的莫名其妙,阮卿竹深呼口气,解释道。
“臣妾刚从外回来,在墨苑听了叶侧妃突然发病,还传染了念芷的消息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全然不知母妃是何意,若是有什么误会,母妃可都一一道来?”
她的态度没能让太妃消气。
太妃冷哼一声,“你倒是说得好,叶侧妃说你在府门前给她下了毒,你的医术是这府中最好的,那毒古怪,定是你下的手,叶飞雪如何哀家不在乎,但你伤到了念芷,便万死难辞其咎!”
听这话,阮卿竹顿时苦笑不得。
她给叶飞雪下毒?是叶飞雪自己假摔试图引起殿下注意吧? “母妃切莫听信谗言,在府门前,是叶侧妃自己站不稳摔在地上,还让殿下替她做主,殿下问了念芷表妹,才知是她自己摔落在地的,此事当真是冤枉臣妾了。”阮卿竹情真意切,加上搬出了墨宁轩,
一时倒是让太妃半信半疑。
“臣妾对医术虽然颇有钻研,可不能因此便判定叶侧妃这身上的毛病是臣妾造成的,这是毒是病还没查清楚,母妃稍安勿躁。”阮卿竹说的头头是道,太妃却满心牵挂着夏念芷。
“哀家不信这么巧合,你赶快瞧瞧念芷,万万不能让她出问题!”太妃严声命令,阮卿竹抿唇走进屋中。
夏念芷与叶飞雪二人同在屋内两个房中,阮卿竹右拐先去了夏念芷的屋子,见她身上满片红疹,细细检查之下,为之色变。
“立马封锁院子,不得任何人进出。”阮卿竹冷着面跑出屋外,扬声吩咐一句,又飞速冲进叶飞雪的屋子,细细检查之下,面冷如冰。
“去请殿下过来,立刻!”跑出门外,阮卿竹见院中立马上前的太妃,将人拦在门外。
“让开!”太妃见阮卿竹拦住她,顿时眉眼一皱。
阮卿竹拉住人,软声道:“母妃,念芷得的是天花,具有传染的病症,十分危急,母妃还是莫要进入,万一也传染了这病,十分危急。”
太妃一听,登时一惊:“天花?!”
天花的大名,李朝历代无人不知。
这下算是解除了阮卿竹的嫌疑,但也迎头砸下一个更大的噩耗。
“母妃且冷静,臣妾先替母妃检查一下身子,若是无症状,母妃且先回华清苑,臣妾会留在这儿照顾念芷的。”阮卿竹徐徐道来,话语声中的沉着冷静让太妃稍稍稳了些。 而收到消息的墨宁轩也以最快速度来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