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但对着阮卿竹,整个人又透出慈祥的气息。
阮卿竹暗暗叫奇,“父亲怎么来王府了?可是有什么事?” 她开口邀人入府小坐,却被阮良翰推拒,“今次来,是想找你说一说关于你四妹的事,她生性冲动,又遇凌家小子那个毫无当担的,此次选秀大典,想着让你带进宫去,若能谋上个宫女的职位,总好过
孤老终生。”
孤老终生?
阮卿竹顿了顿,挑眉,“父亲这话说得实在严重,要为四妹妹找门亲事哪里还不容易?怎还生出当宫女的念头?”
阮良翰眉头深皱,忽而沉沉叹气,一瞬之间仿佛老了许多岁。
“你三姨娘虽是个没轻重的,但礼儿却是阮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便帮上一帮,左右也费不了什么事,就当是父亲拜托你了。”
阮卿竹若还是原来的那个阮卿竹,或是阮卿禾,听见这话怕是要红了眼。
一向高傲的阮良翰,素来自恃清高,哪里有这样卑微求人的时候?
求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一时间,阮卿竹也颇感唏嘘。
“父亲莫忧心,既然您亲自开口,那女儿带四妹妹进宫便是,只是做不做宫女,委实不是女儿能决定的……”听她松口,阮良翰顿时露出一脸笑意。
“不敢麻烦娘娘那般多,只占个进宫的名额罢了,至于造化如何,还得看她自己。”阮良翰话锋一转,又惹阮卿竹狐疑一眼,只刹那又变回云淡风轻。
借着话头与阮良翰寒暄一二,阮卿竹亲自将人送上马车,才转身回府。
小路上,三个丫鬟跟在阮卿竹身边,依旧是最冲动的听画第一个冲上来。
“娘娘何苦答应这般要求。”听画不赞同地追问,被身旁的听书拧了一把,顿时憋着嘴委屈地瞧了一眼。
阮卿竹见二人小动作,淡笑连连,反不见一丝忧色:“父亲都亲自开口来求,还到逸王府门前来,我若是不答应,恐怕明日满城就会是阮家大女嫁入逸王府后翻脸不认亲,以身份之贵欺压亲父了。”
听画一愣,顿时倒抽口气,阮卿竹见她神情,轻喃一句:“还不算笨。”
“可那是娘娘的父亲啊!老爷就丝毫都不为娘娘考虑么?四小姐那个性子。”听画虽然主动住了嘴,但神情已然表明她对阮卿粟的厌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船到桥头自然直……”阮卿竹轻呼一声,嗓音如悦耳悠扬的小调飘出去,只她的眼神却不像语调那般轻松,反倒被浓浓的好奇所填满,阮家似乎有许多秘密,而现在这些秘密似
乎正在一步一步地揭开。
天空中忽而想起些许鸟鸣,阮卿竹抬头,瞧见湛蓝的天空,深呼口气,踏步入墨苑中。
“听书,将我的药盒子都搬到院中来。”她要为选秀大典,提前准备一些好玩的东西了。 阮卿竹抬着的下巴一扬,红唇露出勾人的弧度,微微弯起的眼眸如月牙一般,透着水盈盈的光,一眨眼,她坐到石桌边,眼里仿佛闯入了一只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