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睁开双眼,在听雨推开的门外,瞧见骄阳肆照,“什么时辰了?”阮卿竹接过听雨递来的水一口喝下,嘴里的干渴顿时化作水润。
“正到午时,奴婢正要来看看娘娘醒了没。”听雨接过茶杯,见阮卿竹没再要,便捏了帕子递过来。
擦完脸,看看换上衣裳,百里如风便在门口叫了一声,阮卿竹应声而出,看见他站在院子里,手上一把扇一杯茶。
“你倒精神。”阮卿竹熬了一夜,睡了两三个时辰,虽精神不错,但比不上百里如风这般,他咧牙一笑,“习武之人少睡些也不碍事。”
阮卿竹走过去,瞧见石桌上的材料时微微一愣,转眸看向百里如何,见他打开盒盖,见里面所需物件全都是她昨日列出的材料清单,顿时微微倒抽口气。
“你都备好了?”
他颔首,指了指那盒子:“瞧瞧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可再让人去准备。”
盒子里面的东西,齐全得不得了,不开刀的前提下,手术的压力有一半在百里如风身上,阮卿竹点点头:“足够了,既然材料你都替我准备好了,那下午咱们便去瞧一瞧第一前辈的身子。”
若是情况不错,明日或今晚便可动手手术。
“也可。”二人在石桌旁落座,听雨正要布膳,一身黑衣的赵飞尘就飞进了院中,瞧见二人坐于院中时,忙迈步过来。
“属下参见王妃。”赵飞尘低头朝阮卿竹行礼,手上拿着一封信,阮卿竹目光一扫,淡声问道:“阮家来信了?”
赵飞尘凛神,将手中信封递上,阮卿竹拆开一看,眼中意外一闪而过。
她还以为那信是阮良翰寄来的,没想到是阮夫人寄来的,信上说多日未见,想念女儿,但家中事务繁忙,也怕入逸王府扰了殿下,便请她有空回府中小聚一次。
虽未言明,但阮夫人能主动找她,必定是有事相求,阮卿竹的心毫无波澜,将那信看完,便顺手扔在了石桌上。
“不必理会,就当未收到这封信。”阮卿竹冷声道,一旁的百里如风已将信拿起看。
“嗤。”他一目十行一扫而过,嗤笑一声,“你为逸王身受重伤卧床休养一月的消息又不是没传出去,这才几日,她连问候一声都无,也不做做样子?”
阮卿竹眉眼一冷,“她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便是知晓其中内情。”
话落她侧目一瞧,对上百里如风似笑非笑的眉眼:“你觉得是哪一种?”
他眉眼一挑,未说出什么来,阮卿竹盯看半晌,目光从他身上收回,转而看向赵飞尘,“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今晨。”
阮卿竹沉默半晌,道:“既然如此,便不必理会这信。”她不回这信,阮夫人若是有事相求,必定还会上门来,此事不必自找麻烦。 接了命令,赵飞尘点头称是,原路返回王府,阮卿竹却陷入沉思里,见她不动碗筷,百里如风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