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便形成了一个驳论,阮卿竹顿时豁然开朗。
再瞧墨宁轩的目光,带着隐隐的佩服。
略显炙热的目光让墨宁轩一顿,眯眼回望:“看什么。”
阮卿竹真心赞叹道:“殿下真是绝顶聪明。”
被她真诚的目光一瞧,墨宁轩似有火烧似的,皱了皱眉避开眼去,神情微微一僵,身形却忽而一动,大步迈向墨楼,三两步间,消失在楼中。
阮卿竹收回目光,转身往后望去,赵飞尘的动作很快,这半柱香的时间还没,院子里的尸体便被清理干净,听雨此时见墨宁轩消失才上前来。
“娘娘,那今夜是留在王府中休息,还是回别院?”
阮卿竹望了望自己的闺房,又瞧了瞧墨楼,轻声回道:“回别院吧,这儿再收拾屋子也麻烦。”何况墨苑有墨宁轩在,就算出了什么事,也砸不到她头上!
打着小算盘,阮卿竹心安理得地回了别院。
一夜酣睡,第二日竟是被百里如风给叫醒的。
“一大早的,鸡还没鸣呢,你干什么?”阮卿竹惺忪着一双眼,见窗外的天色还没亮,乌漆墨黑的,百里如风站在窗前,将她一把拉起。
阮卿竹揉了揉眼,见他精神抖擞,阴沉下脸道:“我可是有夫之妇,你这样擅闯,影响不好!”
百里如风打了个响指,外头似乎就亮起一些,他笑道:“放心,我瞧不上你,至于天,这不就亮了?”
此时正是日出的时候,每过一分,天就亮起不少,阮卿竹起身倒杯水喝下,天就亮成了乳白色。
一杯水下肚,阮卿竹冷静不少。
“说罢,一大早来找我,何事?”
百里如风笑得纯粹,明明那双眼澄澈地如同清澈的溪流,一望到底,阮卿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只狐狸。
“你家三弟和四妹派人来杀你,你便这么放过他们吗?”他兴致勃勃地询问,阮卿竹了然:“你是无聊了吧?”
“你可知贾大仁为何又搁浅了婚事?”他不回答阮卿竹的提问,反倒又问了一句,见阮卿竹微愣,便笑嘻嘻回道:“因为他与你的三姨娘有些不当的关系。”
阮卿竹握着水杯的手一顿。
“我记得我与你说过,流芳阁是百里山庄的产业吧?”
阮卿竹抬头望他,一言不发似等他回答。
百里如风满意开口:“去流芳阁中寻欢作乐过的,可不止你三弟与蒋临照,还有你三姨娘与贾大仁。”
阮卿竹回过神来,却犹现在震惊中。
“所以,当初三姨娘能让贾大仁上门求娶我的原因,便是她自个与贾大仁有染?”
不知是气还是笑,阮卿竹快要被三姨娘一家给磨得不知该用什么情绪面对了。
儿子女儿屡次陷害不说,还派人来杀,更有三姨娘先头的陷害,阮卿竹想起之前自己的心态,不知是被陷害的次数多了,都已麻木了,还是自己的心理底线愈发宽泛。
即便是有血缘关系之人,如此陷害谋害她的人,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宽容的心去视之不见了? 一瞬间,阮卿竹冒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