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允了,让奴婢跟着娘娘。”
阮卿竹骤然笑开:“当真?那便好!”
她起身坐到桌案上,就着低矮的椅子吃上早膳,鉴于她如今可是站也站不起的人,可出不了墨楼。
在墨楼中待了半日,阮卿竹便不耐烦了,本是想着躲在屋子里做实验的,可不巧夏念芷一早便来苑中陪着,倒也不找事,只是那么坐着,聊些有的没的。
阮卿竹躺在床榻上足足两个时辰,动也不能动,还得装作十分虚弱的模样,说上一句话都得费上不少力气,每每昏昏欲睡之时,夏念芷还得搞些新玩意出来,惹得阮卿竹心烦意造。
迫不及待的阮卿竹催了听雨一句:“今晚就走。”
听雨一愣:“这么急?”
阮卿竹苦笑:“这第一日就来足了,日后怕是又有什么新花样,借着陪伴我的借口来找殿下倒还是二说,怕的是我还没病,被她折腾地得快疯了。”
听雨听此噗嗤一笑,低声应下:“殿下已吩咐了,若是娘娘想早些走,属下便去催促一声。”
阮卿竹这才放松,但事儿还不算完,午膳过后,阮卿竹正在看会儿医书,又传来太妃与夏念芷来看望的消息,阮卿竹苦着一张两抹白了脸色,躺在床榻上任由旁人一阵嘘寒问暖。
好不容易将太妃送走了,夏念芷又美其名曰留下来陪她说说话,无聊至极的阮卿竹直接给自己下了昏睡的药,想要一把睡过去。
可惜蛊虫之后,寻常的毒拿她无用,要不然大殿之上,她也不会清醒地还要墨宁轩压着她的头往桌案上砸。
郁闷的阮卿竹直接对着夏念芷下了蒙汗药,让她好好睡了一觉,再让听雨将人抱在软塌上,待她醒来时,还一脸羞涩地和阮卿竹道歉。
阮卿竹不知她羞怯为何,只淡淡道:“多谢表妹这份心意,不过嫂嫂身子孱弱,常日陪着未免无趣,念芷若有空,帮着嫂嫂多照顾照顾你表哥倒可。”
这落落“大方”的话听得夏念芷一愣,可随即想起那日听见的话又觉实属正常,表哥心中有心上人,但这位阮卿竹却不可能对表哥毫无其他心思吧?
她这般大方,容许自己去接近表哥,果然不是真的大方,而是怕那个女人占了表哥全部的心吧?
这么一想,夏念芷瞧着阮卿竹的目光一沉,难不成她还想自己出头,与那霜儿互相残杀,她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夏念芷轻哼一声,目光不屑中又夹杂着同情。
既然这阮卿竹不过是表哥手中的棋子,那她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只不过,表哥的心,她必定是要得到的!
“那嫂嫂便好好休息,至于表哥,念芷想表哥乃大男儿,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夏念芷嫉妒阮卿竹身上的伤,嫉妒她替表哥挡了一剑,生怕这般使她在表哥心中真有了几分重视。 一早便来瞧着人,不过是想为表哥多做一些,分去他的愧疚心,否则时日一长,二人当真日久生情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