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闭眼。”墨宁轩低沉一句,将她再度抱起,紧接着冲出了殿中。
“立刻宣太医!”墨宁轩震怒地抱着人往殿外冲,御林军都去追那些黑衣人了,此刻殿中凌乱一片,众人都在慌乱之中。
但墨宁轩抱着一身血的阮卿竹,面带焦急跑出殿中的模样,却烙印在了众人心中。
待人跑出殿外,墨景睿才反应过来,目光放在躺倒在殿中的雎泷秋时,也沉下眉眼。
“速去请太医!”他沉声一喝,众人也瞧见那匍匐在龙案上的雎泷秋。
逸王妃替逸王殿下挡了剑,雎家的女儿为陛下挡了刀?
众官员,只觉今日的宫宴,一言难尽。
而被墨宁轩抱着出了宫殿外的阮卿竹,直到上了马车,才睁开双眼,听雨早就等在马车外,看来早就是计划好的。
“娘娘坐好。”听雨微微一笑,驾着马车驶出宫门,满身血渍的阮卿竹暗叹一声。
逸王府外,迅疾行驶的马车引起百姓注意,而马车上,被抱下的人却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不是逸王妃吗?今晨出门时还瞧见了,怎么此时竟如此回府?”百姓窃窃私语,这一幕却被最快穿进华清苑,听雨一将人送进墨楼,便遇上了来墨苑的太妃。
“奴婢参见太妃娘娘。”听雨一身的血吓了太妃一跳,忙询问。
听雨一顿,回道:“宫宴上有人欲行刺陛下与殿下,娘娘为殿下挡了一剑。”
太妃当下愣住,慌忙道:“逸儿如何?可有伤到何处?!”
听雨抿唇:“殿下无碍,此时正在宫中协助陛下处理追查那群刺客,吩咐奴婢先带王妃回来。”
太妃愣愣,瞧着墨苑门口的血迹,只觉得心脏狂跳。
“大夫来了!”听画急急忙忙地领了一个灰老头进来,满脸满眼的鼻涕眼泪,拉着老大夫便往苑中狂奔,而墨楼中的阮卿竹却正在与听书解释原委,省去不该说的,几句提点,听书便也明白。
“去与听画解释一番,莫要漏了馅。”
听书闻言点头,正好遇上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夫上楼来的听画,反手将人拉了出去,阮卿竹瞧见那灰老头时,微微一愣。
“又见大夫了。”灰老头一脸笑眯眯道:“娘娘且躺着,待老夫给娘娘看伤。”
楼下传来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阮卿竹闭上双眼,大夫拿出药粉往阮卿竹脸上一抹,连带着她的唇色,都开始发着惨白。
太妃心中狂跳,见着血人一般的阮卿竹时,更是吓得差些晕厥过去,倒不是因为多么在乎阮卿竹,而是一想到她若是没挡了这一剑,躺在这儿的便是她的儿子。
一时间,太妃一动不动地站在大夫身后,某一刻,心中的愧疚开始往外蔓延。
这个媳妇,倒也不是那么无用。
心想,太妃见大夫一动,忙问道:“大夫,情况如何?”
灰老头一抹胡子,沉声道:“王妃失血过多,好在未伤及要害,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太妃微愣:“这么多血还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