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安静的殿内,阮卿竹闭眼探着脉象,坐于软榻上的太后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阮卿竹打量。
那目光略显直白,即便阮卿竹微微闭眼,也能感受到那目光。
“逸王妃比起前次进宫时,似乎美上不少,看来是逸王疼爱有加啊!”她似调笑一般说了一嘴,阮卿竹扬起羞涩的笑容,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太后娘娘说笑了。”
这娇羞的女儿家姿态,让太后眸中目光稍稍一冷,嘴角却露出温柔的笑容。
阮卿竹见她似乎还有意继续调侃,在她开口前,率先用问题堵住了她的嘴。
一旁的红烛悉数道来,阮卿竹面色不显,心下却是越问越沉。
太后的身体没什么毛病,甚至可以说非常健康,但依照红烛的回答来看,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且心理压力十分沉重。
用专业的术语来说,便是思虑过多,殚精竭虑所造成的心绪不宁,这病可大可小,常人或许睡上两觉,出外散散心便无碍,但太后的症状比起常人来,又有些不同。
什么样的人,会在长达十数年的时间里,思虑过多? 阮卿竹看着眼前端庄华美的女人,心中淡淡可惜一句,如此美人,被困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坐上太后一位,会思虑过多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当今圣上坐上皇位,已是数年前,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
人,又是为何会愈发焦灼?
神态可以骗人,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阮卿竹草草几眼就看出太后最大的问题,但如今她不知是否该说出病因?
“如何?可看出什么问题来?”太后见她眉头轻拧,低声问道。
阮卿竹收回手指,将心中想好的说辞道明:“没什么大问题,但娘娘旧时没有养好身子,所以落下了些许病根。”
“病根?”红烛双眉一动,狐疑地看着阮卿竹,神情似乎陷入思索,阮卿竹抬眸,望进太后的眼中。
“臣妾为娘娘针灸一番,会好上一些,娘娘可要一试?”阮卿竹想着太医院中无女眷,怕是那些太医要为太后针灸也不方便,便大着胆子提议。
“虽一次不能根除,但一次过后会让娘娘睡得更沉些,觉足了,精神也会好上不少。”这话无疑在断定太后的睡眠不足,精神不佳。
虽有几分唐突,却一针见血。
太后盯着她的眸子打量半晌,忽而笑道:“也可。”
阮卿竹听言,取出随身所带的金针,转而抬头看向红烛:“有劳嬷嬷吩咐宫女们将殿门关上些许,燃些清心凝神的香。”
将金针拜访在一旁,阮卿竹扶着太后在软塌上趴下,褪去衣裳,露出雪白的脊背,那一身雪白肌肤看得阮卿竹眉眼一跳,暗道这保养绝佳。
手中却毫不懈怠地拿出她特质的药膏,清凉的药膏抚上太后的后背,阮卿竹双手覆于其上,将药膏揉开,渐渐化作油水一般。 手下循着人体经络,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红烛抱了毯子回来,瞧见的便是阮卿竹靠在太后身侧,正要呵斥一声,便听软榻上传来一声舒适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