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隐隐泛出黑色。
她手脚一僵,愣愣回忆片刻,“黑死”二字窜入脑中。
“怎么回事?”恍惚间,耳边传来询问,阮卿竹侧目,见墨宁轩就站在身侧,大惊失色:“你怎么进来了?”
墨宁轩见她待在原地许久,身形微晃,才跨步入牢房中,迎面却对上阮卿竹大惊失色的目光,心中一沉。
她一向沉稳镇定,如此慌张神色,便是面对当今圣上时,也未曾见过,如今却……
“很严重?”他沉声问道。
阮卿竹忙推他后退:“别靠近他。”
二人退离开几步,阮卿竹深深呼吸几口,才稳定下情绪:“你可知天花与鼠疫?”
墨宁轩一听这话,目光顿沉:“鼠疫,可是大头瘟?”
说着,他将目光放在男子身上,见着那重大的脖子,目光凛冽:“人肿颈,一二日即死,名大头瘟。”
阮卿竹颔首:“此毒有次症状,且极大可能存在传染性,更可怕的是,这毒中还有天花的症状。”
“天花是何物?”墨宁轩问道。
阮卿竹稍作解释,他便明了,比起这大头瘟来,天花也是不可小觑之物。
一瞬,二人周身气势,顿沉下来。
“这毒定当是有人研制出的,取了身患此疫病的人身上的毒液或毒血,运用了眸中方法将两种病毒融合在一起,造成了这疫毒。”分开解,阮卿竹尚有希望,但融合在一处,谁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顿了半晌,见男人快支撑不住,阮卿竹提笔写了一张药方,一时无主,只好先沿用仙人所著的解毒活血汤,先试一试。 小厮取了药方,隔着门上的小机关递了出去,又收了药进来,不过半个时辰,而男子吐的血,都已一地,那些血沾染上血泡,似乎引起更多病变,阮卿竹已经无针可下,直得等了药来,以生药代替熟
药之法,让男人硬服下去。
几次男子都已陷入昏迷,若不是墨宁轩硬以内力推服,怕是他连药都入不了口。
紧张的等待中,阮卿竹等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有了反应,正要上前查看一番,脚底下便陡然一软,差着分毫,阮卿竹便要摔倒在地,幸得墨宁轩长手一捞。
他沉眉盯她半晌,扶着人站立在原地,阮卿竹低低道谢,回眸查看男子症状,见脖子上的黑色似乎淡下不少,也不再呕血出来,当即心中一喜。
“有用!这法子有用!”她扬声,“去要些白粥来,喂他下去,再继续喂药。”
见男子清醒些许,阮卿竹开口鼓励:“你身上的毒已经开始慢慢褪去,你要坚持住。”
男子不知听没听懂,囫囵吞枣地应了一声,阮卿竹腿软,墨宁轩见她逞强,皱着眉将人扔在椅子上,阮卿竹一坐,后腰便一阵咔擦声响起。
“喝粥。”墨宁轩坐在一旁,气势却丝毫不减,犹如实质般压迫着阮卿竹的神经,她目光还留连在全身血泡的男人身上,听得墨宁轩这一声命令,忙低头大口喝粥。 一日一夜未眠未入食,她此时也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