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墨宁轩,墨宁霜。
阮卿竹苦想片刻,却有些不敢将心头的猜测与之对上,不知过了多久,院中树叶轻浮,风声肆意,屋中人渐渐陷入沉睡。
第二日一早,阮卿竹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起身来,昨夜带着面具睡去,她一早上揭开面具一看,眼底下是淡淡一圈青黑,忙洗漱过后又带上面具,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墨宁轩在院中练剑,一开门,阮卿竹便感受到那凛冽的剑势,乖乖站在一旁等他练剑结束才动,没想比她更快一步的,是个穿粉衣的小姑娘。
司马静雅今日换了装束,一身粉嫩的粉色衣裙,更显得她人比花娇,小小的身躯提着个大食盒,飞速奔向墨宁轩,如花蝴蝶一般飞舞到他身侧,抬手替他擦汗。
阮卿竹不知为何脚步一顿,愣是没有走过去。
“云大哥先喝杯水。”勾着脚也擦不到墨宁轩额头的司马静雅毫不气馁,转身倒了一杯水便往他手里送,墨宁轩接过来一口喝下,司马静雅的神情便似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雅儿还带了许多好吃的点心来,云大哥赶紧用些,还是热乎的呢!”司马静雅讨喜一笑,转身呼唤一声,“云二哥也一起来!”
阮卿竹一抬头,望进她亮灼双目,颔首轻笑:“那就多谢司马小姐了。”
她客气一笑,露出的笑容却有倾人之姿,看得司马静雅一愣,耳根悄悄红了一红。
三人在石桌旁坐下,司马静雅迫不及待地将糕点一盘盘摆放出来,阮卿竹目光扫到一盘芙蓉糕,默默地挪了挪身子,将离地近些的一盘红豆糕移了过来。
芙蓉糕便被司马静雅放在墨宁轩的手边。
糕点全数为甜,阮卿竹吃了两块便歇了胃口,比起甜腻的糕点,她更喜欢吃上个热腾腾的包子,配一碗清粥,这糕点,用作点心尝尝也就罢。
但司马静雅显然十足喜欢,第一个下手的,便是那甜腻至极的芙蓉糕。
不过半晌,一盘芙蓉糕便见底,阮卿竹看着,只觉得牙面生疼。
再仔细一看,发现若隐若现之间,司马静雅还有几颗蛀牙。
正估摸着这小姑娘会不会吃多了甜点牙疼,转而就见她低呼一声,猛地捂住脸颊一侧。
这下可好。
阮卿竹暗呼,随后见她贴身丫鬟上前一步,递上水来:“小姐可是又疼了?”
阮卿竹见此,不好不问一句,司马静雅牙疼着说不出话,一旁的贴身丫鬟已经一股溜说出来。
阮卿竹笑笑,问丫鬟要了纸笔来,写了张药方:“此药煎熬,每日含于口中片刻吐出,一日三次,半年下来便好。”
司马静雅眼中一亮:“云二哥是个大夫?”
阮卿竹浅笑颔首:“是。只这甜食,要停上一年半载。”
司马静雅的脸色立马就苦起来,正要开口问问有无可继续食用甜食的方法,后头便快步而来一个紫色身影:“你这丫头,一早便跑来饶人,当真气煞我也!” 那雄厚的一声,正是匆匆赶来的司马劲霆所发,此刻他面目上正浮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