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照顾娘娘,莫扰了。”
赵飞尘脚步一顿,看向听雨:“殿下,照顾,娘娘?”
他说着,神色古怪。
听雨不悦地瞪他一眼,一个转身走远。 房中,墨宁轩擦拭着阮卿竹的脖子,已将生平力道放至最低,但如此仿佛依旧过大,擦拭过的肌肤,露出几分雪白,但不过片刻,又被细密的红色沾染,而擦拭过的帕子,则是沾染了一层又一层的鲜
血。
放在水中捏洗,很快便多了一盆血水。
几次之后,墨宁轩停下了手,坐在床榻边面色低虞。 阮卿竹沉沉睡去,随着血液的流失,她体内的躁动和疼痛也仿佛在渐渐远去,温热的身子渐渐降温,慢慢的恢复成平日里的温度,见不再擦拭之后,她体表的血液便停止流出,墨宁轩索性扔了帕子,
任由她如此躺在床上,待百里如风归来。
一炷香后,百里如风满身挂着包袱回来了。
进房中时,墨宁轩还坐着,他一推门,墨宁轩便瞧了过来,百里如风瞬时扫了一眼床榻上的阮卿竹,神态安详。
“让她好好睡吧,这药,是敷她全身之用,鉴于她的情况,敷上半身即可。”话落,手中的药包便被人接过。
这是要亲自替她敷药?
百里如风挑挑眉,觉得墨宁轩的态度,似乎与消息中不太相同。
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那盆子放在木架上的血水,露出一丝浅笑:“难得你忍得住没有拿帕子去擦她身上的血,此时的水,会刺激她全身的血管,一擦便会流出更多的血来。”
然后,他便对上一双眼神如利剑一般射过来的双眼,抿唇一笑,他拿出一瓷瓶:“补血丹,一日一粒。”
“药每日一敷,三日后可入水。”他双手一掷,瓷瓶飞速撞向墨宁轩,被他一手接住。
“慢走不送。”墨宁轩看着他一脸轻笑似别有意味,沉眉回道。
这赤裸裸赶人之态,百里如风也未介意,目光再度扫过床榻上人,他如一阵风般又消失在别院,悄无声息。
屋内却留下他淡淡回音:“素来以为逸王殿下只当竹子是名义上的王妃,倒不知有这番真心,真是情深义重,颇为感人。”
墨宁轩阴沉回首,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门外,捏紧手中瓷瓶。
听见动静的听雨赶过来,却迎头撞上一身黑衣的墨宁轩。
忙后退一步:“殿下。”
迎面飞来几物,听雨忙接住,便听得头顶几声冷然吩咐,随即刹那消失在门前。
她愣愣抬头,琢磨着那几句比平日里还要冷然的语气,心中茫然不已。
先头殿下对娘娘还温柔地紧,怎么这下就变得如此冷漠?
她起身,看着屋内一身是血的阮卿竹,又想起殿下是才吩咐,赶忙走入屋中,拆开手中药包。 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让她精神一震,满脸诧异地看着手中的药膏,这药膏看着卖相不如何,闻了气味却令人如此神清气爽,定不是凡物!